「。。。」喜盛没说话,定眸看着张潜的侧脸。
擅闯公主内宫这举动,要是旁人,早就拖出去杖毙了,可偏偏是张潜闯了她的寝殿。
她的寝殿,除了嬢嬢与一些近身伺候的人,可是鲜少有什麽男子进入,这般轻易就让张潜进了,喜盛心里有些不舒服,撇了下嘴便转过了头,看着握住自己那只苍白的大手,忽的想起了什麽:「你伤好了是吗?」
「没有。」张潜一顿,不知怎的,忽的被喜盛问的有些心虚。
那羽箭险些贯穿了张潜心脉,按理说该好好修养才是,张潜大抵是从前粗心大意惯了,这伤他不在意,可喜盛确实有些担心,垂眼看着张潜胸膛处:「还疼不疼了?」
「不疼。」张潜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,摇了摇头。
他受的伤多了,不过是这回较为严重些,烧退了,还不至於下不来床。
担心她被江皇后责罚才深夜入宫,此时见她没事,张潜心里也松了口气,只想在这儿多待会儿。
「是真不疼?」那箭都把张潜胸膛刺穿了,不疼喜盛是不信的,不过见张潜那云淡风轻的神色,喜盛将头往前凑了凑。
张潜垂眸,正好瞧见喜盛凑过来的小脸,无奈揉了揉她的发顶:「别问了,骗你不成?」
「没有,我就是觉得你疼,我替你疼。」额前碎发被张潜揉的有些凌乱,喜盛鼓了鼓嘴,似乎有些不满,不过她并没拍开张潜,反倒是担忧的瞧着他。
喜盛这话里含着几分嗔怪,可张潜心里却是软了一片,有这麽个娇娇挂心,张潜唇边的笑意更甚,伸手揽过喜盛:「聂隐找你了?」
「嗯,刚才去看了小七,怕她钻牛角尖儿,回来的时候看到聂大夫了。」喜盛温顺点了点头,料想是刚才张潜听到了诗音与她的对话,也没隐瞒:「聂隐提着药箱,在雪里等什麽人似的,我恰好看到他,他就提着药箱过来,客套了两句。」
「哦。」张潜静静听着,方才的唇边的笑意却是一沉。
喜盛一抬眸就看到了,她从张潜怀里动了动,伸手戳了下男人冷峻的面容,带着几分玩味:「你不会生气了吧?」
「你审犯人,审秦良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。」
喜盛说着,被张潜圈在怀里的身子也调转了过来。
她屁股底下的小凳原本就算不得高,坐在上面刚好与蹲着身子的张潜齐平,这会转过身子来,与张潜相对,从後头看,倒好像两人在做什麽似的。
不过喜盛没在意这个,双指撵着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指挥使脸颊,脸上的笑意有些坏。
张潜被她戳的有些无奈,两道剑眉蹙着,将喜盛两只手桎梏在胸前:「老实些。」
「噢。」
张潜这个人不禁逗,喜盛也不再招他,点了下头便坐回了原位,省的再被张潜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