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
段垂文哼笑一声,将人往怀里按了按,“亏我后来还一直惦念着当初那个给予我指引的小殿下,原来,人家早就将满腔的心思,扑到旁人身上去了,宁司?呵,为何你会认为,我是他?”
夏侯芷眨巴着凤眸,一时间还没能消化整件
事的发展。
好半晌,才满脸震惊地囔道:“你才是当初那个小哥哥?!”
“怎么,变化很大吗?”
“何止是大,简直……像换了个人!”
这般说来,她终于明白为何段老夫人会说段垂文年少时性子顽劣了。
那时候的他,一身劲装,束着马尾,噙着看破世间的轻笑。
坐在枝桠上,衣袂翻飞,何等的潇洒风流。
而如今,整个人仿佛自愿困在一个既定的笼子里,一言一行,皆循规蹈矩。
与她在一起,恐怕是他这些年以来,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了。
思及此,夏侯芷柔了眸色,摇着头,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“呵呵……没想到,怪不得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“怪不得什么?”
段大人还有点不高兴,沉声道,“你是更喜欢宁司那样儿的?”
她抬手扒着对方的肩头,挺起上半身,凑至薄唇,叭叽亲了口,继而笑道:“不,我是觉得,我的欣赏和喜欢,还挺始终如一的。”
原来,从始至终,都是你。
春心萌动,是你。
日久生情,还是你。
言下之意,男人听懂了,黑眸愈发深幽。
“嗯,我亦然。”
“看来我的回答,段少卿是非常满意的,所以……”
夏侯芷笑得乖巧,“不用再受罚了,对不对?”
“嗯,不罚了。”
“呼……”
女子悄悄地松了口气,刚准备撤退。
谁知,圈着后腰的大手猛地收紧,继而,微哑的嗓音吹拂着颈侧。
“得赏,由下官来伺候
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