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崇哭着摇头道:“不,不,我是说,事后我向三哥认错,三哥不但原谅了我,还对我说,只要以后知错能改,他这顿打也就挨的值过。岳姑娘也是一时糊涂,求掌门师姑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,不要再追究,若要责罚,弟子愿承担所有。”
秦佑臻气的原地转了七八圈,强忍怒火,抓过言崇衣领,咬牙切齿道:“你三哥那顿打,岂止是挨的值,简直是值大啦。”
说着将人一推,怒道:“把人弄走,不要让我看见他,更不要听见他说话。”
不等言崇挣扎,常湛伸手将人点住,拎起丢去车上。
见赫九生望着自己怔,秦佑臻道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赫九生道:“言兄弟风流倜傥,被岳之蕙看上也是情理之中。只是,”
秦佑臻气道:“少在这里说风凉话,冯二中呢?”
赫九生苦脸道:“师妹把剑还给言兄弟,自己走了。穆姑娘不放心,一路追下去。如今情况如何,我也不得而知。”
常湛道:“四弟的剑?”
赫九生摇头道:“不是的。岳之蕙拿去的那把剑,本是师妹赠与言兄弟的。如今,她把言兄弟赠与的宝剑也还了回来,唉,”
秦佑臻看向马车,问道:“言崇的伤,是你打的?”
赫九生哼道:“怎么会?他自己摔的。师妹跑来丢下宝剑就走,言兄弟起身追赶,不知为何摔了个底朝天。”
秦佑臻道:“你捆他做什么?”
赫九生瞪眼急道:“他哭天抢地要死要活,说不听,劝不住,我心里一烦,就捆了。”
见秦常愁容满面,赫九生嘻嘻笑道:“自古情种都这样,言兄弟长得风流,年轻不经事,姑娘何必放在心上。”
秦佑臻冷脸道:“滚。”
说着拉缰在手,却并不上马,只牵着小白慢慢朝前走。
常湛套好马车,徐徐赶上,赫九生挤在旁边,接过马鞭,低声笑道:“姑爷,姑娘是怎么处置岳之蕙的,不会饶了她吧?日后可是后患无穷啊。”
说完看看身后的言崇,越低声道:“姑娘什么风浪没经过,却被言兄弟这风流花花债气到蒙,你说,”
不等说完,常湛手臂一抖,只听扑通一声,将人震下马车。赫九生爬起来掸了掸衣衫尘土,气道:“姑爷,不带这样欺负人的。你家四弟做下此等,此,”
见常湛瞪眼,不觉掩口哼了一声,追来重新跳上马车,忿忿不平道:“此事没完。”
想到冯言情断,秦佑臻着实心痛。只男女之情,非旁人可左右,更非掌门能把控,且冯二中性情刚直,今日决绝,纵来日言崇悔过转醒,两人终难再续。
比起秦佑臻的痛心,常湛更为气愤。想到言崇所为令师门蒙羞更令峨眉沦为笑柄,恨不能将人重责之后丢在云境永不许返回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