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关追上阻道:“今日一别,不知何时再相见,大公子,大哥,”
见二人眼中蓄泪,秦佑臻心头一酸,轻叹道: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,相见自有时。”
常湛取下背包,递到焦朝衣手中,强颜笑道:“借花献佛,权当庆贺之礼。”
三人情知再难挽留,拉马相送。想到今日往昔,对秦常越感激。可念及言崇冯二中,难免生忧。
见邹关万分不舍,常湛下马笑道:“再走下去,只怕就要入宋境了。”
秦佑臻亦笑道:“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。”
说完吆喝一声,催马急行。
常湛轻拍邹关肩膀,向焦朝衣拱手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
说完跃上马背,飞奔而去。
不一日,来到先时与言崇分手之地,却见赫九生独自坐在那里。见秦常到来,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,只起身一揖,算作见礼。
常湛道:“赫师兄,其他人呢?”
赫九生一指不远处的马车,歪声丧气道:“言大侠在里头。其他人嘛,人家叫告诉姑娘姑爷一声,先护送周兄弟回去了。”
常湛走去马车,探头一瞧,见言崇浑身伤痕累累被捆得结结实实躺在那里。
一见常湛,言崇急道:“三哥,你总算回来了,快放我出去。”
见常湛冷脸不理,又高声叫道:“赫师兄?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
赫九生走来替他松绑,没好气道:“得罪了。”
言崇跃下马车,跌跌撞撞奔到秦佑臻身旁,急道:“掌门师姑,邹将军真的要杀岳姑娘?”
跟着跪倒哭道:“求掌门师姑饶她不死,”
说着碰头不止。
见秦佑臻变色,常湛一脚将人踢开,忍怒道:“你什么疯?少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言崇爬起来抱住常湛道:“三哥,当日岳姑娘杀戚温庸,皆因西达挑唆,更为抱打不平。她天真烂漫,为奸人利用,实在罪不至死啊。千错万错都在岳百农,与岳姑娘无干,”
说着向秦佑臻叩头哭道:“掌门师姑,岳姑娘对我是真心的,我不能辜负她,更不能眼睁睁看她冤死,”
见常湛一拳砸来,言崇竟不闪避,复又抱住哭道:“三哥,你还记得小时候么,有一次我嘴馋,偷偷跑下山去买栗子糕。被师父现后心里害怕极了,就谎称是你买来给我的,师父大雷霆,当众狠狠打了你,罚跪在祠堂三天不许吃饭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忍不住伏地大哭。
秦佑臻听得一头雾水,又气又怒又想笑,忍耐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难道还要吃栗子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