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赫九生,一副“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,偶尔风流也是常情”
的态度,背地里百般劝慰言崇。说什么秦佑臻最是通达开明,不过气上两三天便会消散,又说冯二中女儿家脸皮薄,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,日后自然回心转意。
这一天,赫九生又趁送饭的功夫同言崇玩笑,回头猛见秦佑臻怒目而立,吓得转身便跑。
秦佑臻喝道:“这些话等我见了单青,一句一句问到他脸上,看看你峨眉都是怎么教导弟子的。”
赫九生随即折返,作揖不迭道:“姑娘恕罪,姑娘容禀。我是不忍看言兄弟郁郁寡欢,深怕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,这才说些笑话逗他开心。”
秦佑臻笑道:“这么说,我还得谢你咯?”
赫九生摆手告饶道:“不敢承谢。姑娘,我真是为言兄弟好。”
秦佑臻轻叹道:“既这样,你就在车上陪着言崇吧。”
说着冲常湛一摆手。
赫九生惊慌变色,后退道:“姑娘,这,这就不必吧,两个大男人挤在车上,实在不好看。”
说到这里撒腿便跑。只是跑出没多远,膝盖一软,登时倒地不起,被常湛抓住腰带拎上马车。
如此走了七八天,竟只行出百里路。见秦佑臻又要暂歇,常湛阻道:“臻儿,花大哥几个想必早已到了洛阳,咱们一再拖延,只会叫人胡猜乱想。”
秦佑臻噘嘴道:“随便他们。难得出来一趟,还不许叫人买些土产,流连下风光?”
话音未落,忽听赫九生在车内嗤笑,不禁丢开缰绳,气哼哼跳上马车把人一顿暴揍。
见妻子愁眉苦脸的走去水池边饮马,常湛道:“赫师兄,别逼我动手。”
赫九生本来躺在那里哎呦哎呦的叫疼,听了这话,立刻没了动静。
正自歇息,听得大道上马蹄声响,四个蓝衫白帽的男子急匆匆奔来。看见常湛,下马施礼道:“见过常大侠。我等乃阚王部下,今次奉王之命,特来向秦掌门送礼。”
常湛打量来人一眼,还礼道:“原来是班酣班查桑阁桑朵四大将军,失敬。”
四人听常湛报出自家名姓,大感意外,忙躬身道:“不敢当。”
说着望向四周,唯见一辆马车静悄悄立在一旁,又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公子背对着众人在池边弄水,续道:“既然秦掌门不在,常大侠受礼也是一样的。”
说着将各自手中漆盒放下,不等常湛说话,随即告辞而去。
秦佑臻走来,望人去影,思忖道:“如此,阚王已然得手。只是,为什么给我送礼?”
说着踢了漆盒一脚,警觉道:“不会是炸弹吧?”
常湛道:“云境大乱,小师姑功不可没。阚王情知萩王与弥蓝山交好,此举大有共处之意。”
秦佑臻点头,眼见三个盒子不但精雕细刻且散淡淡清香,不禁伸手去开。
常湛阻道:“且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