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听夏惊诧抬头,露出了红的眼眶,他声音顿了顿,放缓了许多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听夏。”
“……”
听夏吸了吸鼻子,胡乱抹了把脸。
“我坦白了翘掉课业出去玩的事,”
他闷闷道,“你竟然没有揍我?”
楚晋点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听夏大惊失色慌忙摇头,为了打消摄政王秋后算账的念头,赶紧转移了话题:“那个……其实还有别的事……那什么……”
他目光飘忽地巡了一圈,随即定在沈孟枝身上:“江师兄的箭法竟然如此高!!!”
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对方的箭术已经不能用“高”
二字来形容,可以称为出神入化也不过,但是此前却一直没有展露过身手,只能是他不想说。
就像那威力极大的“防身之术”
,也被他轻飘飘带过了。
眼见沈孟枝沉默,听夏顿觉自己说错了话,灰溜溜地缩到了角落,在逐渐诡异的气氛里做一个尽职的雕塑。
原本不提,还可以装作无事生,可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楚晋索性不忍了。
他上药的动作一停,抓着眼前人的手腕,抬眼轻笑了一声:“师兄,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?”
沈孟枝:“…………”
他蜷了蜷手指,垂下眼,浓密眼睫遮住了心虚眸光,轻声道:“疼。”
方才一声不吭,现在倒是喊起疼来了。
放在平时这一招着实管用,配上他汗湿后略显苍白的脸色,潮湿的眼睫,像是一樽摇摇欲坠、美而易碎的瓷器。
楚晋险些被他糊弄过去,反应过来后气笑了,抬起手,威胁般捏住了他脸颊一侧的软肉。
“喊疼也不管用了。”
他记仇道,“顾左右而言他,你这招用了多少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