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从四轮车架旁,有个高大魁梧,满头卷的男子,似乎早就等待多时了。
正是王猛。
王猛一看到李清霖,顿时眼前一亮。
他大步跑来,临到李清霖面前,更是作势欲跪,半是玩笑,半是认真的说道,
“李兄啊李兄,你真乃我义父也!”
李清霖一愣,立刻将王猛扶起。
“王兄何至于此,快进屋说。”
察觉到不少路人目露惊疑不定的神色,李清霖拉着王猛进屋。
片刻后,下人端来两杯凉茶,缓缓退去,便门扉合上。
“李兄可知我那大哥,前几个月就死了,死在劫域之中。”
王猛冷不丁的开口,让李清霖微惊。
“老爷子一直密而不,直到前些日子,余鸢大师从县外归来,迟迟不见王羡,逼问之下,老爷子才说出实情。”
说到这,王猛颇为感激的对李清霖继续说道,
“还好当日李兄就劝告我,莫要轻举妄动,当静观其变,以待天时,果不其然,我啥事也没做,家主之位就快落到我头上了!”
李清霖闻言,却有些疑惑,
“那王羡,是怎么死的?”
王猛目光微敛,语气有些沉重,
“听说,是死在水衡柳的山门外,但奇怪的是,传回王羡死讯的族老,王松,也离奇的暴毙!还是提刑司的人领着尸体找上门来,我王家才知晓。”
“也不知是哪个歹人,居然敢强杀王松这位炼髓高手,手段残忍,只余一滩肉泥!
关键是提刑司的态度暧昧,居然不愿吐露凶手的信息,真是怪事……”
李清霖脸色不变,端起凉茶微润喉咙,点点头,
“确实太歹毒了。”
之后,两人又寒暄几句,互相诉说最近的遭遇,王猛早已知道李清霖成为五老清心斋亲传弟子的消息,之前也送来过贺礼。
“王兄今日前来,就是为了叙旧情的?”
李清霖突然开口说道。
王猛脸色一怔,轻轻一笑,
“是,也不是。李兄,还记得那位养虫的马大师吗?“
李清霖闻言,眉头一皱,目露疑惑之色,
“自然知晓,马大师不是一举拿下冬虫斗虎宴的魁,成了你王宅的座上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