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的嘞!这是程锋让羊哥儿画的,你看这里、这里……”
陈无疾把图给他爹讲了一遍,兴奋不已:“爹啊,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,咱得抓紧动工啊,不然冬天可就到了!”
陈长柯忍不住对着小儿子的呆脑瓜来了一巴掌:“呆脑瓜!一头热!这是说建就能建的?现在谁家拿得出钱?”
通水的管渠要么用青石,要么用陶瓦泥,这张图里的管渠把整个村子都连接上了,先不说要花多少钱,就冲着得把一些没问题的暗渠挖出来重新连接,就得有好多人不能同意。
“这事啊,吃力不讨好。”
“爹,怎么就吃力不讨好了?”
陈无疾不满,“您难道看不出来?这样改,不仅能防暴雨淹田,还能助地里增加收成。”
“那你去跟大家伙儿说呗,让掏钱。”
“……你是村长,你去说。”
陈长柯又给了陈无疾一个巴掌。“这脑瓜子是空的吧?打起来咚咚响。”
“爹,就算是我打你,你的脑瓜子也得咚咚响。”
“你敢!”
陈长柯哼一声,继续看图纸。虽然嘴上说这事行不通,但他却一直捧着图纸没放下。
陈无疾自然了解自己的父亲,“爹,今年不行,那明年呢?”
陈长柯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他问的是宋羊随手写的几个英文字母,陈无疾“哦”
一声,“羊哥儿不识字,这是他自己画的字,只有他自己看得懂。”
“这图是羊哥儿画的?宋家教的?”
陈长柯说完也觉得不可能,“程锋教的?”
“不知道,说不定人家就是天分呢?冬哥儿不就是嘛,绣活儿做得比谁都好!”
陈长柯思索着什么,“你说,这改渠易沟的事,是程锋想出来的,还是羊哥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