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跟今天,穿上太监服去见江清越一个目的吗?”
宋音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胸口像是人捶了一拳,闷得喘不上气。
萧御辞垂眸看她,爱怜不已地将贴在她脸上的丝拨至耳后,说出口的话,却冰冷至极。
“小太后这张脸,当真美得颠倒众生……若是今日本王晚到片刻,江御史只怕也要沦为你的裙下臣了吧?”
宋音书觉得自己越地冷了。
连牙齿都在微微打着颤。
她赤红着眼望向萧御辞,一字一顿地问:
“在摄政王眼里,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?”
男人听到这话,眸色倏然变得漆黑,流连在她耳后的手,渐渐收拢,直到握紧她整个细长的脖颈。
“本王只是想警告小太后,”
他凑近女人早已红得像是沁了血一般的耳垂处,压低声音道,“既然跟了本王,就老实些,别成天想着勾引其他男人。”
宋音书用尽全力推开他,顾不得全身赤裸,哗啦一声爬出水池,扯过屏风上挂着的缓袍裹紧自己,头也不回地出了净房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觉得很委屈。
就因为那晚被迫委身于他,就被钉上了这样的耻辱柱。
她也是父母悉心教导,千娇万宠长大的。
因为她打小就比宋淮之还要聪慧,父亲对她的教导从不吝啬。
在京中贵女圈里,她读的书最多,识的礼也最佳。
如今,却被那人说得那般不堪!
若叫父亲知道了,该多寒心?
她裹在被子里,一直默默流了整夜的泪,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—
也不知睡了多久,宋音书是被惜夏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给吵醒的。
“惜夏?……你怎么还在哭?”
她一开口才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浑身也烫得很,又热又渴,连呼出的气息都像是火在烧。
惜夏见她醒了,瞪着一双核桃似的眼睛道:“娘娘高烧不退,可吓坏奴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