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敲晕一个人的办法很多,不必非得拿着才杀完人的剑过去,一言不,神情冰冷,搞得像要再制造一桩血案。
……是报复吧。归雪间默默地像。
解决完最后一桩事,于怀鹤领着归雪间,径直向外走去。
两人来到一棵参天高树旁,仔细观察,这里仿佛存在一层看不见的薄膜。归雪间拿起玉符,上面雕刻着的字着光,那薄膜似乎流动了起来,融化出一个缺口。
归雪间先一步走出来,回过头,想问于怀鹤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人抓住手腕,一把捞了起来,脑袋撞到了什么,不疼。整个人又被迅往后一扔,归雪间顺势靠了上去。一个人的重量,在另一个人手中似乎不值一提,可以随意摆弄。
晕头转向间,归雪间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就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。
他是不会飞的,显然,只有一种可能。
归雪间第一次被人背,没得到提前的告知,更没有做好准备,身体僵硬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合适。
“有人来了,”
于怀鹤压低了声音,“下山的路陡且长。”
行吧,还是嫌他走的太慢。
虽然知道于怀鹤非常靠谱,但看着越渺小的地面,归雪间还是下意识搂紧了于怀鹤的脖子。
逃命要紧,一时之间,归雪间好像什么都没想,只能感觉到被自己压着的于怀鹤的后背。
小楼中藏书无数,大多都是些打时间的闲书,归雪间小时候不懂事,看过不少。其中但凡有涉及到情爱,男子都有宽阔的后背。
于怀鹤的脊背并非如此。凡人与修士的寿数不同,但年轻时生长的状况却差不多——十七八岁,个子才抽条,于怀鹤的身量高而薄。
所以,即使于怀鹤有书中那些男子一生都无法比拟的修为,也不能在此时此刻拥有宽阔的肩背。
但归雪间比他年纪小点,身形纤瘦,轻飘飘的,这样的后背,已经够他待的很平稳了。
春日的风是很和煦的,但于怀鹤的度太快,柔软的枝叶也会变得宛如刀刃。
归雪间看到迎面而来的枝条,吓得差点闭上了眼,但那些东西没有撞到自己,而是被灵力隔绝在外。
有些东西是灵力也阻止不了的。
起起落落间,归雪间很小声地“啊”
了一下,他费了点力气抓住飞舞的带,主要是制止那两枚玉坠继续乱撞。
砸到脸还是有点疼的。
一路疾行,沉默的只有风声。
几刻钟后,于怀鹤放缓了些,白家的追兵应当没有察觉到他们逃跑的路线,没能跟上来。
穿过停僮葱翠的山林,便是出了护山大阵的范围,真正要下山了。
归雪间回过头,看了最后一眼。
天行山峰峦叠嶂,云遮雾障,死气沉沉。
白家迁居此处已有八百年,近千年间,他们企图将天行山打造得坚不可摧,动用了无数阵法。他们企图抵御敌人,最终困住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