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裕舒重复了一遍,他咀嚼了这两个字,有些轻蔑地笑了一下。
“是意外你立什么遗嘱?你知道你那个律师有多烦人吗?”
张裕舒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想揍他。
林惊昼侧过脸嘀咕:“有钱人不都早早立遗嘱吗?我是暴户,我要跟风。”
张裕舒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,他用力把林惊昼往墙上撞了一下,然后松开了手。
林惊昼背上一阵麻,失去了张裕舒的支撑,一时腿软,跪在了地上。
张裕舒还没消气,他单膝跪下来,用手捏住林惊昼脖子,大拇指抵住他的下巴。
他仿佛捉住了一只猫,又好像下一秒就想掐死他。
林惊昼破罐子破摔:“你要么打我一顿吧,这样你能消气了吗?”
张裕舒盯着他看了好久,然后起身,他拉着林惊昼的胳膊,强行把他拽起来。
林惊昼还没站稳呢,又被张裕舒一把抱住了腿,扛了起来。
林惊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他的小腹卡在张裕舒的肩膀上,带来一阵短暂窒息。
张裕舒很不温柔地把林惊昼扔在了床上,然后欺身上去,按住他的手腕。
他用空的那只手扯松了领带,像一个残酷的判官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要()你。”
林惊昼惊呆了,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,他意识到他今天真的完蛋了。
但他没反抗,一来是因为说了谎话心虚,二来是张裕舒凑得太近,他还摘了眼镜,没了那层眼镜片,张裕舒看起来居然有些温柔。林惊昼脑袋晕,下意识就仰起脸,想要亲他。
可是张裕舒偏开了脸,干脆地躲开了他的嘴唇。
他有些不高兴地皱眉,然后把林惊昼整个人翻了过来。
张裕舒把他身上的毛衣推了上去,露出那一截精瘦的腰,和原本有很多纹身的身体不同,现在的皮肤柔韧干净,如同一张白纸。
张裕舒按着他的后腰,问他:“有东西用吗?”
林惊昼被他压制,很不爽地讲:“有个屁啊。”
“冰箱里还有冰块吧。”
张裕舒说。
林惊昼眼睛都瞪圆了:“你他妈变态啊?”
张裕舒俯下身,凑在他耳边轻笑:“对啊。”
张裕舒声音很低,林惊昼揪紧了床单,仿佛触电一样,但他又不想这么轻易就受他摆布,于是他偏过脸,说:“你让我去洗个澡,我自己来。”
张裕舒思考几秒,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