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裕舒转身去开门,手都按上门把手了,又回过头说:“你要不要做林惊昼是你的选择,那些前尘往事事实上跟现在的你也毫无关系。”
林惊昼握紧了拳头。
“你可以做许惊洲,但是先你得面对你自己,逃来逃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张裕舒说完又有些生气,走的时候把门就关得很重。
门把林惊昼关在里面,情绪无从宣泄,他只好拿起桌上的那杯酒,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,冰块在杯子里碰撞着,出混乱的声音。
他喝得太急,水从他的唇角溢出来,像一条河流一样流淌进脖子里,带来一阵凉意。
没有解决的问题就像幽灵,它们会不断地冒出来,阻拦你的脚步,模糊你的未来。
林忠明是这样的幽灵,张裕舒也是。
林惊昼气死了,他冲到阳台上(好在他们住在二楼),看到了张裕舒正走向车里的身影。
林惊昼猛得打开窗,冲他喊:“王八蛋!谁让你分手了就删光了我所有的联络方式!”
张裕舒脚步一顿,但没有回头。
“葬礼邀请函都是我费尽心思到你那个工作邮箱的!”
林惊昼越回忆越气,“结果那天你还不跟我好好说话!你这么决绝何必再管我的事呢?我死了你倒是良心现了!”
外面传来几声窗户打开的声音,放假在家的邻居最闲,一听有八卦的苗头纷纷凑到了窗边。
林惊昼不想再被转八千次,于是他把头一缩,从窗口消失了。同时他又害怕邻居定位到他的位置,所以连窗都没敢关。
几分钟后,门突然被拍了一下,林惊昼一激灵,还以为现在人夸张到要上门八卦。
他鬼鬼祟祟地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,门外站着的,是去而复返的张裕舒。
第48章
林惊昼深吸一口气,心想,完了。
他十分认命地打开门,张裕舒面色铁青,他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,把林惊昼按到了墙上。
林惊昼被他吓了一跳,现在两人体型差距明显,张裕舒用的劲又特别大,让他动弹不得。
张裕舒没有说话,他只是盯着林惊昼,目光如同一把钢锥。
林惊昼被他盯得心里毛,他很轻地说:“我当时就是想见你一面,才想出了这个损招,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死了?”
张裕舒质问他。
林惊昼感受到张裕舒的拳头正抵着他的锁骨,皮肉仿佛消失了,骨和骨撞在一起,特别疼。
林惊昼无所谓地笑了笑:“不是有句话吗,你永远不知道,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。”
“意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