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好像一瞬间就满足了,江弃言看着那双眼睛,“想要……”
“想要先生的披风……”
不要脱下来那种,要就这么穿着,然后把他包在里面。
披风宽度有限,这么包着,他就可以贴很紧,可以肆意汲取先生身上的温暖和呼吸先生身上的松香。
不是普通的松香,是下了大雪,鼻子冻僵,迎着寒风走出木屋,站在松树下的那种莫名安心却又清冷的味道。
雪松的味道,不止是松,还有股藏匿起来的雪味。
他此前从不知道雪也有味道,但有一年,先生自外面而来,斗篷上压了积雪,走过他面前的时候,他切切实实闻到先生身上有一种跟雪一样的气味。
他只当是因为先生肩上落满了雪。
可又于某一夏日午后,先生拿着扇子给他驱赶蚊虫时,他在扇过来的凉风里又一次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。
是冬天的味道,是大雪的味道。
从那时候起,他就知道,他的先生是雪松味的。
这种气息,会让他不由自主留恋。
想要先生用披风裹着他,想要完完全全包裹在这太过于浅淡的雪松味里。
蒲听松微顿了片刻,便把他裹住。
包得严严实实的时候,蒲听松叹,“这么着手都拿不出来,一会怎么吃饭?”
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答案。
“先生喂?”
“先生喂。”
他们异口同声,连说的字都完全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,大概就是语气吧。
蒲听松先是一怔,随后失笑,“那就先生喂吧。”
江弃言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惯坏了,先生要是再惯他一点,他就要恃宠而骄了。
那怎么行呢?先生说过喜欢乖的他……
那他还是能乖一点就乖一点吧,他想让先生喜欢他。
吃过饭,蒲听松把昏昏欲睡的江弃言抱进卧房,照例把人脱光,抱到木桶里洗香。
上好的羊脂皂,用久了身上就会留下浓郁的奶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