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不是梦话?公爵怎会娶你家的孩子?”
巫师不客气地说。
“所以我才来找你讨主意。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歪门邪道,能让公爵爱上我们的爱米尔?”
“爱情药水我倒是有。”
巫师爬在桌子底下找了找,拿出一只散着脂粉香气的小瓶。
“叫你儿子把这药水滴进私处,等到爱液流出,叫他的心上人舔了去,就成了。”
“哈,我算知道你是怎样骗钱了。”
老头笑道,“但凡我儿子能叫公爵吃他的骚水,还用得着你出主意?”
“这不就是了?”
巫师说,“见不到公爵,我的魔药给了他也没用。”
“你这不过是普通的香水。”
老头嗤之以鼻。
“你也死了这心吧。嫁妆也出不起半分,那种天天撩起衣摆给人玩的野孩子,村里人家都不愿意娶,更别想什么贵族了。”
“你记错了,”
老头纠正他,“你说的是加兰,爱米尔可不是那样的孩子,他是个势利眼,没有钱和权这两样,别想碰他的小屁股。”
“那你要怎么成这门婚事?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怎么混进城堡里?”
老头摆摆手,说:“公爵又不是天天都在城堡里。夏天正是打猎的季节,贵族老爷们总要在野外路过,渴了累了也要到湖边喝水、歇息,叫我家孩子在湖里洗澡,光着身子卖弄风骚,还怕勾引不到一个两个爵爷吗?”
“这未免太直接了。”
巫师不赞成地撇嘴。
“你懂什么,这就是我老头子的高妙之处,你想想看,贵族和我们差在哪里,还不就是衣装打扮吗?贵族老爷见了我儿穿衣的样子,眼里只有一个村夫、穷鬼,绝不会多看一眼;但要是脱得一丝不挂,洗得干干净净,谁又猜得出他是公子还是贫民?”
老头说完,又从巫师手上抓过那只药瓶。
“等到爵爷上了钩,还用得上你这药水。”
老布兰奇的计划真就这样实施了。他带着儿子来到贵族们打猎必经的野湖,爱米尔脱光衣服跳进湖里,洗掉身上的灰尘污垢,显出他明亮的红和珍珠色的柔软身躯。爱米尔是个水性极好的青年,他在湖里自在游动,愉快地哼起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