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思立即起身替我倒水,一点一点喂进我口中。
嗓子终于舒服了些,方才开口道:“我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
“是高督办用软轿将小姐送回来的,只说比武时受了伤,要奴婢去请大夫。奴婢带着大夫回来时小姐已然高烧起来,高督办正为小姐敷着凉帕子。后来大夫为小姐施了针,才慢慢退了热。”
思思说着,声音里还带着后怕。
“县长,老朽需为您处理伤口,人多怕是不便。”
大夫低头道。
大夫大约是有话要同我说,我便打发思思出去了。
“县长,恕我直言,事情恐怕没有那个小丫头说的那般简单。”
大夫皱起眉道。
“您直说便是。”
我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县长外敷的这伤药,被人放了些白花丹粉末。此物无色味淡,不易察觉。”
大夫低声道。
“白花丹?”
我思索着大夫的话,接着道:“今日我在训练场受伤便是因为这药?”
“您今日吐血,是有小腹受伤的缘故,却不只因此。近些日子可有贪睡、怕冷、眩晕、浑身无力等症状?”
大夫顿了顿,瞧着我的伤口又道:“还有这伤口久久不愈,甚至有溃烂迹象。”
“是有您说的症状,至于伤口,我想着还需些日子才能痊愈。”
我轻声道。
“您的药日日放在身边,想放东西进去怕是不易。”
大夫是在提醒我小心身边人。
“您可能瞧出来我用了这白花丹多久了?”
我问道。
“从您的脉象来看,有六七日了。”
大夫斟酌着回道。
“那便是您上次替我瞧过之后,便被加进去了?”
我问道。
大夫想了想,点点头道:“大约是那个时候。”
我扫了一眼床边几上的瓶瓶罐罐,道:“您替我瞧瞧,其他的可有问题?”
大夫点点头,仔细检查了一番,拿起一个白瓷瓶道:“其他都无碍,只是这玉露膏也掺了些,本是淡化疤痕的,如今却成了能让人留疤的毒药。幸而发现的早,若再拖些时日,便难办了。”
“有人将药里掺了白花丹,却只加在了您同我说过有用的这两种药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