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双眼死死盯着她胸前的斑驳,脑袋跟着凑过去,鼻尖自那片肌肤间蹭过,双唇更是若有似无地摩擦,越发急促的呼吸带出灼人的气息,尽数喷吐在她?的脖颈、胸口处,使她?受不住地蹙眉,咬着下唇仰起脸颊。
“别说了!”
她痛苦地摇头,双手压在他的肩上?,用力推他,“别碰我!”
萧琰的理?智几乎被?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完全蒙蔽,她?越是抗拒,他便越是被?激起了劲儿,不愿放开?她?,说出来的话也从原本的放肆,变成完全没了分寸。
“不让我碰,那你想让谁碰?”
他脑袋退开?些?,泛红的眼死死盯着她?的表情,手上?又开?始扯她?外头那件襦裙,腰带不知何时也被?他扯松了,此刻再一用力,竟就这样完全扯了下来,“靳昭?还是别的野男人?”
云英的内心已慌到极致,又失了一件衣裙,让她?已无法?冷静对待,对着萧琰那张张狂的脸,想也没想,扬起手便用力挥下。
啪——
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车厢,就连车身颠簸的动静与帘外呼啸的风声也遮掩不住。
空气一下静了,萧琰的脸朝旁边微微偏了一下,原本还在动作的手也忽然?停下来,表情更是一下阴沉到了极点。
趁着这一瞬空隙,云英赶紧将他推开?,迅速缩到方?才靠着车帘的角落里。
外头的襦裙被?扯下来,余下的衣裳太过单薄,角落里车帘稍有翻飞,外面的寒风便逮着机会钻进来,冻得她?背后一阵冷汗。
她?拉过先前脱下的那件厚实冬衣,胡乱披在身上?,然?后侧过去整理?底下散乱的衣裳。
“奴婢方?才斗胆,冒犯了殿下,”
她?低着头,双手拢着胸前的衣襟,一遍遍地抚,“只是殿下仿佛吃醉了酒,忘了分寸,即便奴婢出身卑贱,只是宫中一个不起眼的下人,也容不得殿下这般随意践踏——奴婢不是敬胜斋的宫女,本就不是吴王殿下的人,更没听说过皇子能在宫中随意凌辱、玩弄宫女的道理?。”
她?说话的时候,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颤抖,眼神?更是一次也不与他对视,整个人透着一种?强装出来的凛然?。
萧琰坐在原处,除了身上?的衣物稍有凌乱外,一切完好,可不知为何,他看?起来却?有一丝隐约的狼狈,紧绷的脸上?除了被?打的惊怒,还有一丝对自己的所?作所?为的疑惑与懊恼。
明明他平日不是这样的人,在遇见穆云英之前,他也是自由随性的性子,却?从没对哪个宫女做出过这种?轻薄之事。
扯下来的那件襦裙还牢牢捏在手中,他紧了紧五指,垂眼看?着裙子上?的那片茶渍,沉默片刻,从旁边的木格中拿出个套了布套的手炉,将那片潮湿的茶渍放在上?面烘着。
这时,外头再次传来侍卫的声音,这一次不再担忧,而是带着喜悦的:“殿下,雪已停了,咱们应当可以早些?到行宫了!”
“嗯。”
萧琰沉声答了,丝毫不见喜悦。
车厢中的气氛早已降至冰点,他低着头,自己斟了一盏茶,一口饮下,然?后再次攥住云英的手腕,将她?拖到近前。
从被?他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,云英整个人就变得异常紧绷,浑身上?下都透着抗拒与害怕。
萧琰的脸色又沉一分,牙关也悄然?咬紧,在她?又要开?始反抗的前一瞬,忽然?开?口:“对不住。”
低沉的三个字,完全不像是他会说出的话。
云英愣了下,打心底里的抗拒和害怕没有减少,但反抗的动作到底暂时忍住了。
“衣裳湿了,在炉上?烘一烘,”
他避开?她?的视线,仍旧沉着脸,放开?攥着她?的手,重重地落到她?的衣裙间,却?不再是扯开?,而是替她?将衣衫理?齐整,“一会儿干了便穿上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