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对姚姑娘真是太了解了。
景成帝嗤笑一声,问“提的什么”
“她让奴婢代为向陛下”
景成帝啪一声把书合上,道“怎么,她连朕的面都不敢见了”
骆安咧了咧嘴,道“姚姑娘说,陛下事务繁巨,她不敢打扰陛下。”
景成帝没好气的道“她都提了什么非分要求”
“也,也不多,就,就三个。”
景成帝气得道“她还真挺收敛的,没提十个八个的。”
骆安不敢吭声,把头压得低低的,只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。
姚黄姑娘那态度是“唯恐避之不及”
,陛下这脾气又阴晴不定,忽冷忽热,显然这俩人是闹矛盾了。
他除了受夹板气,还能做什么
景成帝又不可能拿骆安撒气,自己气了一会儿,又问“她都说了什么”
“姚姑娘说,希望仍旧是晁大人主审。”
“呵。”
“她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亲自旁听。”
“唔。”
这两点和景成帝的想法不谋而合,但这两点由姚黄提出来,怎么就那么让人心底况味复杂呢说她是无知者无畏,还是说她记吃不记打
晁进对她动过刑,在她那属于被“收买”
的嫌疑人,她不怕晁进又挟带私仇
太子和她也才生过龃龉,她凭什么相信他会替她做主
她就一点儿都不害怕
难道不是应该哭哭啼啼,求他另寻心腹重审此案
或者说,她当真是心底无私,所以毫不心虚
景成帝又漫不经心地翻了页书,又问“别的呢”
“姚姑娘说,还想跟陛下借两样东西。”
“”
景成帝莫名地觉得脑仁儿疼,他直觉姚黄要借的,绝不是什么天下奇珍、珠玉宝石。要真的只是天下奇珍倒也罢了,他未必拿不出来。
就怕她要的不是一般的东西。
果然,骆安期期艾艾的道“她要当初从诏狱里出来时带血的囚衣一套,和枷锁一副。”
骆安面上一副战战兢兢的鹌鹑样,心里却平静的很。
虽他不敢偷窥景成帝的脸色,但服侍他年深日久,已经不需要用肉眼看也能感受他的心境是平和还是震荡。
这会儿陛下并没多生气,只是有点儿烦恼和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