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赵昂的“瓦砾”
在前,更显得景成帝的人品贵重,品性高洁。
有时候人的素质和素养是天生的,不是后天的环境和境遇可以完全造就。最起码在姚黄这里,赵昂真的狗屁都不是。
第二天早饭过后,骆安来传景成帝的口谕端午刺杀一案即将重审。
这说明,景成帝并没有因私怨而苛待姚黄一分半分。
她这个做为唯一被指证的,且有严重嫌疑的“犯人”
,终于有个公开机会可以为自己申辩冤屈了。
骆安不只给姚黄传了口谕,还分别去了趟徐家和魏家。
等到他回到宫里,已经巳时过半。
正是大暑天,他这一圈下来,跑得满头满身都是汗。
他却来不及梳洗,只匆匆喝了口小太监递过来的凉茶,便又赶去向景成帝回话
“徐家上下都很吃惊,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传徐三姑娘问讯。徐夫人更是口出恶言”
骆安没好意思学说一遍,顿了下,又道“还是徐候爷识体统,当众掌括了徐夫人,喝斥她需得谨言行,又百般解释,只说徐夫人因端午当日受到惊吓,故此得了失心疯,并再三保证会命徐三姑娘上堂接受问讯。”
景成帝无言的呵了一声。
徐家的表现真是让人失望,他们是徐后的娘家人,徐后受伤,生死不明,他们理当比谁都更迫切的想要找出凶手才是。
徐三姑娘是指控姚黄的证人,传她问讯怎么了
又不是审讯,就算是审讯,难道徐后的命,都抵不上徐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
姚黄还是无端遭受指控呢,姚夫人也没四处请托,为姚黄奔走,更没有仗着姚阔有功,就到处哭诉。
景成帝问骆安“魏家呢”
“魏太傅和魏夫人都很平静,对于陛下的圣旨没有任何疑义。魏姑娘自己也安之若素,十分的娴静温柔。”
景成帝一时没出声。他多少还是受了姚黄的影响,徐家的反应虽然让他着恼,但很符合徐家外戚一向的作风。魏家上下都气定神闲,也很符合魏家给世人的印象。
但魏氏女的反应,不免耐人寻味。
可以说成她沿袭了魏太傅的教诲,天生沉稳,但也可以说成事出反常则妖,她的表现不免太过平静了点儿。
景成帝捏了捏眉心,垂眸拿起龙案上的书,漫不经心的问道“姚黄那边呢怎么个反应”
骆安不由得吸了口气,一时也拿不准是实话实说,还是替姚黄遮掩遮掩。
景成帝抬起脸来,寒凉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在骆安脸上。
怎么,不敢说就能不说了
骆安仿佛被轻轻蜇了一下,不敢不回,只得扬起个笑脸,道“姚姑娘的性子,陛下是知道的,她始终觉得自己冤枉,只遗憾没有申辩的机会,又因伤着,心里始终不大自在,如今听说案子要重审,她孩子心性,难免有点儿兴奋。”
景成帝真是没了脾气,怎么就她这么特立独行呢上个堂,在她那儿成了上战场吧她不但不焦虑不但不忧愁,反倒还挺兴奋。
说她兴奋都是压着说了,只怕是亢奋吧
还是按都按不住的那种
景成帝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页书,又问“她就没什么过分的要求”
“呃,陛下圣明,姚姑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