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啊…”
杜丘略微点点头,说,“我是,杜丘冬人。”
“杜丘…冬人!”
堂塔凹陷的眼睛,立刻瞪得滚圆,闪过一丝惊愕,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着。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…”
堂塔嘴里嘟囔着什么。
“我潜入此地的原因,你应该知道。”
杜丘放弃了无谓的挣扎。
“那当然,不不,怎么回事,我猜不出。”
堂塔惊慌地否定着,现出不知所措的神情。
“把我交给警察吗?要不,就此让我出院?”
“那当然…”
堂塔重复着说,“你是逃亡的检察官也是杀人犯,警察正在竭力逮捕你…”
堂塔的眼睛里,又闪出天生的残忍和狡诈。
“不过,你得了分裂症,现在是我的患者。”
“的确…”
“收回你的『的确』吧!该怎么办,这要由我决定。好啦,带走!”
堂塔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可一世的表情。
然而,在那不可一世的表情之下,恐惧却布满了全身,难以掩饰。
杜丘被送回了房间。
药,又吃了进去。
护理员立刻小心翼翼起来。
明显可以看出,是在绝对警惕以防逃跑。
第二天,安然无事。
但药似乎换了。
下午吃药后,杜丘有些站立不稳,像是要瘫痪。
这样下去,势必导致大小便失禁。
他想着想着,不禁灰心丧气起来。
也许,不会是吃了毒药吧?
这天晚上,他没有被叫到堂塔那儿去。
如何处置他,大概是不会不同酒井义厂商量的。
象得了梦游症一样迷迷糊糊的技丘,竭力思索着。
恐怕,他们要做出决定也得一两天以后。
或是施行脑白质切除术,彻底改变性格,或是用药物、电击疗法,使他成为白痴,再不就是永远把他埋葬在黑暗之中。
不管怎样,都不会交给警察,因为那样做就要勒住他们自己的脖子。
必须停止服药。
只要不再吃药怎么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