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丘有气无力地自语着。
他听说进行几次电击疗法,和做脑白质切除术没什么两样,也要落得个白痴的下场。
必须尽早逃出去!他现,这种焦虑的心绪,正在把他慢慢引向绝望的黑暗中,这是药在作怪。
杜丘从昏迷中苏醒后,他们把药送到他眼前。
“要是不吃…”
堂塔拿起了电击治疗器,眼里充满了凶残的目光。
杜丘只好被迫喝下了大量镇静剂一类的东西。
此刻、那些药已经象毒汁一样流遍全身。
身体和感觉,都将被拖入困倦和绝望的深渊。
杜丘很后悔如此冒失地来到城北精神病院。
现在是无可奈何了。
第二天直到天快亮,他才醒过来。
一睁眼就看到,在比喂猫狗的食盆还脏的饭盒里装满了饭,只有漂浮着碎萝卜的大酱汤,没有菜。
杜丘拿过饭盒。
尽管头昏昏沉沉,身体勉强能动而且毫无食欲,他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。
必须防止体力衰竭,那怕是一点一滴。
杜丘在饭里倒上汤,吃了下去。
他感到好象吃了垃圾一样。
白天又吃了药。
两个护理员手拿木刀,叉腿站在一旁,只要杜丘稍有犹豫,就立刻毫不留情地大打出手。
药的作用,使杜丘又昏昏欲睡。
每次吃完药,都要张开嘴,动动舌头,详细地查看。
看来,无论如何也无法躲过这一关了。
杜丘知道,随着睡眠的来临,药性也就渐渐作。
他感到,肝脏已经被毒药侵袭了。
身体为此会严重衰弱,根本无法对付两个男人。
一直睡到夜间,他又被带到院长室。
身体摇摇晃晃。
“怎么样,想好啦?”
堂塔脸上现出一丝冷笑。
杜丘沉默着。
“顽固分子。”
堂塔拿起了电击治疗器,“要是喜欢这个,那就再来几十次吧?”
堂塔声音狂暴,简直象对待一个不驯服的动物。
“等等。”
杜丘说,他的舌头已不太灵活了,“我说吧。”
说出名字,无异于接受了死刑宣判,不知将会受到怎样阴险狠毒的虐待。
·然而不致于在电击疗法之下变成白痴。
“到底想明白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