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记得你家好像在附近。”
蓁蓁忍着笑白了他一眼。“就连你这种年纪的小鬼,也想着要摸女孩子的手么?”
梁盛时百口莫辩,简直比窦娥还冤。
我们这种老色胚没有在捏手的好吗?
就算不能本番插入,也是看奶看腿看屁股啊!
碰个手就能高潮的,还不赶紧去排早泄门诊?
少女被他欲说无从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,忍不住摸了摸微红的苹果脸颊,喃喃道:“笑得好酸……我今天也笑太多了。”
神色忽黯,但也就是一霎间,旋又恢复成平常那张淡漠正经的盐脸,伸手握住男童之手,掌心温软,滑若敷粉,触感妙不可言,连老色胚都为之一荡。
她却没察觉他的飘飘然,一脸认真地说:
“我叫何蓁蓁,家住泉壤城郊的洪泽津,不过搬来蕙风居很多年了,可说是在这儿长大的,也算是半个本地人。从今以后,我们就是朋友啦。”
…
何蓁蓁说到做到。不但当晚的习字+人体解剖课照常实施,翌日天还没亮就来敲他的房门,比梁盛时预定起床做腹卷、俯卧撑的时间早得多。
他是真被她拖下床更衣漱洗的,何蓁蓁全程紧迫盯人,毫不避嫌,不知是把他当成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,浑无防备,还是在她心里有个非常严格的训练时间表,唯恐稍有耽搁,完全不给他钻回被窝的机会。
短短三天,无论如何加班加点,时间毕竟有限。
梁盛时在补教名师何某人的严格督促下,也只堪堪学完了澡雪图,将经脉穴道囫囵吞枣地死记硬嗑下来,并粗略地顺过一轮卅六式版本的灵谷剑法,连宣称“学会”
都有难度,遑论学成。
但收获最多的,竟是双剑基础六动的练习,这点倒是始料未及。
除了强制双臂平行的工字架外,基础六动的辅具乎他想像得多:形如纺轮,用来练习“绞花”
和“轮转”
的木制大车轮;原理和外型都极度近似健身房里的划船机,装上双剑用以练习“双剪”
的支撑架……无不令自诩来自更高文明的社畜青年叹为观止。
基础六动加辅具的练习,近于重量训练,是让身体习惯格斗的前置作业。
据蓁蓁说,这些辅具都是檀栾师太——也就是她口中的“师祖婆婆”
——传授她剑法时所用,马凝光师姊妹当初入门时,也是同一套训练法,这甚至不是百花镜庐的独门秘方,不仅天门练武惯用辅具,武林各家外门功夫也有类似的练法。
梁盛时不得不感叹:或许地球文明并没有他想的那样高维,至少在运动科学和格斗击技的训练上,东洲可能走在更前端。
想靠军体拳称霸东洲的穿越者们,必然有着极凄惨的下场。
何蓁蓁不只指导他运用辅具自主训练,两人还手持裹了厚厚的牛皮、在皮革和硬木芯间填充了棉花之类的伪剑,每日早、中、晚各进行一次对打练习。
每回体感差不多半小时,以对打五分钟、休息五分钟的区间拆成三组;若练的是“双撩”
,梁盛时全程便以双撩攻击或防御,蓁蓁的喂招会稳定地提升度和强度,然后要求他在过程中维持打击精度、姿势,乃至呼吸等,标准严格却很合理。
这半小时不但能激出爆力,到最后甚至还能逼出持续力,当下很累很想死,会有吸不进空气、肺部快爆炸的痛苦之感,但打完只觉得非常过瘾,到最后甚至有种跃跃欲试之感,像是某种挑战。
“……这样的练习,之后会换成裹皮革的木剑、不裹皮革的木剑、无锋铁剑,最后才是实剑。我知道有的宗门于实剑,还有分开三成锋、七成锋的,但百花镜庐不会特别这样做。”
蓁蓁说。
“你要让自己习惯出手,习惯面对武器,然后习惯受伤。在实剑阶段被扎个几下是必须的,敌人可不会因此而收手。”
东洲没有“动态视力”
和“抗冲击训练”
的说法,但意思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