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扫曲廊的仆役现刀痕中央多了几枚掌印,剩下的护院又走了一半,还有几名长工也不肯干了,匆匆结了薪酬连夜离庄。
“我猜,流星涂鸦该不是第三晚刻的吧?”
白芷自不懂什么是“涂鸦”
,直觉少爷说的是“图样”
,无意深究,蛾眉微颦轻轻颔。
“正是如此。野际园现时没有护院,连男丁都不及往昔的一半,倒是女子中还没人逃走,是我让她们拿了安家费返家,以免祸端忽起,死的人太多。”
(所以被遣走的,说不定与她关系更好。)
毕竟风险就摆在那儿。梁盛时想起翠沅也要回家,心中对白衣女郎的厌恶似乎略有消减。
这三个能在“苦心岩”
留印的王八蛋,绝对是顶尖的高手。
到了这份上,就算官府疑心血痕有异,也无人敢近野际园一步;有三名武功深不可测的变态——包括穷凶极恶的杀人魔——争先恐后将此地标示为我的,得有多傻才不知道块陶?
微妙的均势在未崩溃之前,居然成了强的防护盾,也是令人啼笑皆非。唯一的例外就是——
“……我。”
梁盛时叹气。“非离罪手杀过我一次,他留的肯定不是签名,而是杀人预告。”
要不是有掌印和流星搅局,杀人魔早就来销案了。
白芷想到保全少主的唯一办法,就是把他送进非离罪手绝不敢造次的地方。
伏良泽似乎长期资助着真鹄山,身为山下最大的地主,伏家的独苗肯上山学神仙方术,诸脉无不倒履相迎,就看小少爷想去哪儿。
这是大一科系任选的礼遇入学优待,妥妥的钻石VIp。
白芷转过身,莲步交错,好闻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,忽在他膝畔娉娉婷婷地蹲下,握住他的手,仰头轻道:
“我知道山上不比家里,但白芷不会让少爷受苦的。护送少爷返家那位,与真鹄山亦有渊源,指点了一条明路。我已安排妥当,三日后在桐叶子渡口,会有山上的仙长前来迎接少爷。
“少爷在山上好生习武读书,好好长大,过得几年歹人伏诛,又或少爷武功有成,与师长同门关系密切,互通声息,留印的恶徒再不敢造次,野际园伏氏才有再兴之日。请少爷听我的话,少爷打小便喊我‘白芷姐姐’至今,岂有姐姐害弟弟的道理?”
言谈间幽香沁人,却非是胭脂水粉的味道,而是自襟内,温热之中似有淡淡醪醇,分不清是口脂香里带的,还是她饮下的那杯酒已随血行散入娇躯,致使体香带些许芳醺,比美酒还要醉人。
她说得情真意切,柔肠百转的哀婉之色竟比高傲冷艳的样子更动人,尤其跪在膝畔仰头倾诉的模样,让他想起小时候妈妈和自己说话的样子;姐弟相称一节,更令社畜青年想起了梁胜利,胸口一揪,登时心软。
形势比人强。他不懂武功,打肯定是打不过,除托庇观海天门之外,确实没有更理想的应对,“嗯”
的一声,当是答应了女郎。
白芷笑逐颜开,瞬间如冰雪消融,百花绽放,说不出的明艳动人,又是另一番绝妙滋味。
一个女人居然有三种风情,切换之顺畅如滑水,毫无扞格,只能说令他大开眼界,心痒难骚,蓦地想到一事。
“我上山之后,野际园这厢是不是就安全了?”
白芷沉吟片刻,答得十分谨慎。“甚有可能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有个条件。”
梁盛时不给她闪躲的机会,怡然道:“留下翠沅,别赶她回老家。”
…
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。
亭中夜宴后,白芷觑了个空子把翠沅拎进房里,梁盛时猜想是狠狠拷问了她一番,出来时翠沅面红过耳,扭捏得半死,当晚白芷就到老爷院里睡了,此后一步都没踏进匀雪院,可见已知两人间的关系,不想当碍事的电灯泡,隔墙听着小俩口整夜炮声隆隆的,自找难受。
偶有见面,也是让翠沅于传膳时顺便传话,约在老爷的书斋相谈,多少有点测试伏玉体力的意味,和把匀雪院让给他们当炮房的意思是一样的。
承她如此盛情,梁盛时也老实不客气,与翠沅没羞没臊的干足三天,解锁了各种体位。
翠沅对女上男下的骑乘位极有天分,她那异常薄窄的纤细腰肢,缓缓扭动时的视觉效果难以形容,甚至比弹撞晃颤的沉甸美乳更攫人目光。
往往扭着扭着,他就无预警地汹涌而出,泄意来得猝不及防,无法分辨是她柳腰太媚,还是小穴太紧,但三日间少数的几回内射全是这个体位。
翠沅待他半点没变,还是原先贴心体己的小丫鬟,倒是梁盛时有些晕船,心情已和初时大不相同,大概能总结为“给你干却只把你当弟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