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侪还他一笑,只说了声“没事”
便推着身边那大高个儿去了教务处另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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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教务处中的柜子基本上都很高,垒在柜上头的东西任是那188cm的戚檐都得踩着把凳子才能够到。
然而他踩稳凳子,把上头东西都搬下来后却并不急着走下去,只微微垂眼,将笑意淋在文侪身上:“哎呀,这个视角真是久违了。”
文侪怀里还抱着那戚檐递下来的箱子,闻声才抬,哪知一刹便叫那熟悉的压迫感给逮住了。他哼了声,低头将重物放下才说:“别提了,想起来的净是些讨人嫌的回忆……”
“讨人嫌?”
戚檐歪了脑袋,“咱们高中时候接触不算多吧?你怎么还讨厌上我了?”
文侪甩甩手,敷衍过去:“嗳没啥,是我自己小心眼儿。——快点下来!”
“说嘛!”
戚檐把手搭在他的颈侧,食指若有若无地拨着他后脑勺贴颈的碎。
“不说就不说!——别弄了,痒!!!”
那文侪又皱眉,说着又往前压了压脑袋,“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,没事干?”
“那么固执干吗?”
戚檐问完忽然又笑起来。
“你笑啥?”
“想到一点从前生的事。”
“想到什么?”
“想到以前还偶尔对我客气笑笑的你,从某一周起就变得不太一样,后来回回见到我,要不然把我当空气,要不然就恶狠狠地瞪上一眼,张牙舞爪的,很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大哥,你是对我有什么扭曲的滤镜么?”
文侪扶额叹了声,“你就当我那时讨厌你就行了。——快些下来。”
“哦?从前讨厌,那现在喜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