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说那些有什么用?一日不忠,终身不用,渊哥还肯招你进公司?要是我,连十米之内都不会让你靠近。”
裴贺云寒声嗤笑。
封暝渊丝毫不语,只默不作声地将面前斟满的酒杯一一推到初袅面前。
初袅与他四目相对,无言更似有声,她在封暝渊眼底看到了挑衅。
那神色似乎在说:你如果不想忍受,大可以一走了之。
祁明秀亦饶有兴致地双手交叉,双臂立在膝头,满脸看热闹的笑意。
“啧啧,初小姐,这些酒,不会是不敢了吧?”
“今天是你和蒋弈那个白眼狼结婚的大喜日子,不该庆祝吗?初小姐?”
裴贺云举瓶,递过来的是一瓶高浓度的威士忌。
依次在她面前一字排开的,总共有十瓶白酒,度数都不低。
初袅看着这些纯白的液体,呼吸屏住,感觉脑子里一片白光闪现。
她和蒋弈结婚的日子,封暝渊为什么要庆祝?
还是祁明秀见状,决定让她死个痛快,“五年前,你抛弃渊哥,在这一天和蒋弈结婚,四年前,我们渊哥重振旗鼓,创立了古渊,步入正轨的那日,渊哥回到了封家。”
“怎么能不感谢你呢,若不是你,渊哥怎么重获新生?”
初袅闻言,如坠寒潭,连指尖都抖得抬不起来,也握不住水晶酒杯。
几乎机械式的,端起面前的酒杯,如饮水一般,一杯接一杯下肚。
祁明秀冷声,皮笑肉不笑:“好酒量,豪放不减当年!”
裴贺云:“你把这些酒都干了,我还对你高看一眼,不然,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?”
初袅这时候已经喝下去五瓶,虽然没有不省人事,但醉意也有了六分。
眼神迷离,面带红霞。
眼前偶尔略过重影。
“喝啊,喝得完。”
坐在她对面这三位,哪位不是人中龙凤?
没一个是她惹得起的。
服软比硬刚有用。
封暝渊坐在初袅对面,身影隐在黑暗之中,背光,神秘,冷漠。
他冷眼看初袅一瓶瓶灌酒,眼神如一潭死水,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终于,第九瓶空瓶,那几乎是初袅的极限。
封暝渊猝然起身,“乏了,你们喝,我先去天台。”
天台之上,是封暝渊的私人游泳池。
他起身的那一刻,一只手猛然拉住他的衣角。
还略带撒娇意味地扭了扭。
这小动作,引来裴贺云的一声口哨,“哟,明目张胆地恬不知耻啦?”
祁明秀不开口,却举起手机要捕捉这一秒的证据,“嫂子回来,初小姐要想清楚后果。”
就算能假借酒劲对封暝渊撒泼越矩,这俩兄弟却是看不下去。
她自己酿成的苦果,得自己去咽。
手指蜷缩着,力道一点点减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