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们哭成一片。
眼看虚言脸都被抓烂,木婉清实在看不下去,上前扯住农妇胳膊道:“够了!他不是你男人!”
农妇回头看去,见到木婉清时,惨叫一声,捂着嘴尖叫着躲在虚言身后。
“他爹!他爹!”
“她就是叶二娘!就是她抢走了咱家果果!”
“你快让她把咱们儿子还回来!我还要给儿子吹糖人呢!”
农妇浑身战栗,惊恐万状地蜷缩在虚言身后。
忽然间,农妇哆嗦着咬住虚言的肩膀,牙齿深深嵌入皮肉。
鲜血顿时浸透了僧袍,顺着衣襟滴落在地。
虚言身形微颤,却仍如磐石挺立。
他分明可以运起金刚不坏体抵御,却因运功会伤其牙,便任由那妇人撕咬,只低声诵念:
“我佛慈悲!”
木婉清望着虚言那平静如水的眼神,喉头哽咽,别过脸去,泪水模糊了视线,踉跄着退入人群深处。
直到木婉清的身影完全消失,农妇才如绝处逢生般松开口。
这可怜的女人,瘫坐在地,嘴角还挂着血丝,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用竹席卷着的两具尸体。
围观的百姓无不掩面而泣。
有人颤抖着递来粗布,为虚言包扎。
老妪跪地痛哭:“苍天啊!作孽啊!”
。。。。
待众人都安静下来,虚言来到那位老者面前:“老人家,您刚才说,白家寨已经死去三个孩子了?孩子们都是多大?是男是女?”
老者也被刚才小和尚的佛性所感动,恭敬回道:“回长老的话,都是不满两岁的男孩子。”
虚言问:“你们白家寨还有没有这样的孩子?”
老者道:“还有几个,不过都送走了,现在谁还敢露头?”
虚言问:“这叶二娘在白家寨肆虐,都是什么时候来?”
老者道:“行踪不定,不过都是子时以后来。她每次来都会先唱歌,起初村民们都没当回事,以为是哪来的婆娘闹疯病,直到连续抢了两个孩子以后,这才发觉不对劲。到了第三天晚上,又被抢走了一个孩子,村民们才知道她就是无恶不作叶二娘。”
虚言问:“这女魔头既然连续三天晚上过来,那她是不是就躲在附近?”
老者道:“像是,听有人说在桂花园乱葬岗见过那女魔头。”
虚言问:“桂花园乱葬岗在何处?老者能否指点道路?”
老者慌忙道:“长老年岁尚轻,可不敢去枉费了性命,那叶二娘没人能治得了他,就连大理皇城都不愿意招惹。长老若是真想帮助我们寨子,不妨为这些冤死的人做一场法事,好让他们到了阴间不要再受这人间的苦。”
虚言道:“阿弥陀佛,法事自然要做的,恶魔也是要除的!”
老者摇着头叹口气,眼神里又是钦佩又是怜惜,犹豫了片刻,对旁边那个汉子道:“贵生,你带这位小长老去吧。”
那唤作贵生的,正是那个扇自己耳光,拿着锄头要和叶二娘拼命的汉子,当即答应下来:“长老若去,算我贵生一个!”
贵生说完,又有十几个村民站了出来。
“算我一个!”
“算我一个!”
“算我一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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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言颇为动容,合十道:“善哉,降妖伏魔小僧一人足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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