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个女人和徐琳,我让她们留在外面,我想您应该不愿再看到她了吧。」
说着,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,那是多年前,郝老狗搂着那个女人在父亲的坟前媾和,极尽淫荡,也极尽羞辱。羞辱我的父亲,郝老狗奸淫着她,末亡人在亡人前的赤裸激战,荡漾着狗男女的欲望。
「说起来,我也是个不孝子,当时就这样躲在一旁窥视,甚至还有了反应,没有出声阻止,任由郝狗作践我们左家。」
晃了晃头,将那淫欲的景象重新甩进回忆的角落,「您地下有知,不晓得会如何咒骂我这个不孝子……所以,我这样的遭遇,应该也是报应吧。」
「是我引狼入室,让郝老狗有机可乘,是我的吞忍私欲,让左家蒙羞,是我一步步的放纵,才沦落这种境地,我何尝不是罪有应得……」看似平静的内心,隐隐作痛,随即呼啸而来,从深渊涌现的悔恨……
「爸,我后悔了,可是这世上啊,什么药都有,就是没有后悔药,唯一的解方,只有毁灭。」
我向着父亲的遗像鞠躬保证,「等我火了郝家,毁了那些不堪,洗刷左家的屈辱,我会再来。」
再来,这座山庄,我的确是再来。
车行驶进温泉度假山庄大院,一群妙龄女服务生整齐地列队相迎:「欢迎大少爷。」
大少爷,多么讽刺的称谓,「噼噼啪啪」的鞭炮声,忽然热烈地响起,从车上下来,路径铺着红喜的地毯,正中一个火盆。
跨火盆,预料中的习俗,意在趋吉避凶,变祸为福,跨火之举则有远离不祥、兴旺蓬勃的象征。
李萱诗和徐琳相挽着我,跨过火盆。
走在红毯上,左右美人相伴,本该意气风—如果陪伴她们的是郝老狗的话,对于郝老狗而言,漂亮的女人是他最好的装饰物,就像是他那条狗鞭,是一种宣示性的象征。
而于我而言,这条路岂非映衬着我的可笑,就如那一声「大少爷」,扑面的刺耳。
经过大堂和几座楼宇,继续前行大约一百米,左方出现一座水榭楼台,隐约在青山绿水之间。
名唤香盈袖的楼台,一般不对外开放,只接待贵重嘉宾。
在这片雾气氤氲里,那个女人笑语盈盈;「我已经交代过,今天这里不营业,只接待你一个人,先好好去晦气吧。」
宽阔的温泉池,翻腾着热气,鼓鼓作响,铺着柚子叶,「你先好好享受一下吧」。
那个女人离去前,招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孩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