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每个女人都象她一样,天下大多男人的日子岂不是难过至极?」
「正因爲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我才爲她叫好啊,她可是富婆哎,腰板自然比别人挺得直。」古老婚姻之所以是稳定的,全靠狗皮膏药,那狗皮药由女人的血和泪组成,没有女人的血和小婚姻就很难维持。站在一个男人立场,最欢迎「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」和「从一而终」。
「如果爱的是皇上,只能包容。」韩鄢若有所思地说。
他又怎麽能知道多情者必多疑,皇上最终爱的是自己。
虽然我警告过韩鄢过度频繁来我这影响不好,而他依然故我,视闲杂人等爲无物,大摇大摆地拜访长门宫。小白一看到他,就叫嚷起来,我对韩鄢笑着说,「你知道新婚丈夫和新养的狗有何差别吗?」他摇摇头,洗而恭听模样。
「一年之後狗看到你还是一样兴奋,呵呵。」
「都怪这狗把皇上以外的人都当成敌人了。」他抱怨。
「小白是把你当熟客才那麽热情招呼你,它对皇上不敢轻举妄动满怀敬畏之心,对不对啊?」我抱起小白对它说,而它讨好似的不停舔弄我的手背。
「皇上驾到。」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我心中疑惑不解,他有半年未来,今天吹的是什麽风?他慢慢的向我走过来,即使还未靠近我,我也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气势迎面而来,我几乎喘不过气来,感觉到他炽热目光的注射,擡起眼睑,望向了他,他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我,研究着我,仿佛是要仔细的在我脸上搜寻着什麽。虽然他不在我身边但我也没有自暴自弃,依旧眼波流传,顾盼生辉,如果他要捕捉我的憔悴,应该早几日来才对。
「臣妾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?」我盈盈下拜,第一次在他面前称臣妾。
「朕不能来关心一下皇後吗?」他眼光向韩鄢扫射过去,原来是来找茬的,我冷冷地说,「多谢皇上迟来的关心。」在我生病的时候不来,现在才来现形,我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,对这件事情根深蒂重的耿耿於怀。
刘彻嘴角一扬,象是哄小脾气的小孩子般,语气温柔包容,「我知道阿娇还在怪我,阿娇抱病在身我也并非不在意不关心,每天派韩鄢去探视向我汇报,直到你康复我心中大石才落了地。」说的言辞恳切,听的让人都不忍心再去谴责他,怪不得俗话说的好,男人看女人,恋爱时最漂亮,结婚後最普通,离婚时最难看,离婚後又变漂亮;女人看男人,恋爱时最诚恳,结婚後最无聊,离婚前最虚僞,离婚後又变诚恳。
可惜我不吃这套,「皇上日理万机又忙着开支散叶,臣妾实在不敢劳烦皇上亲临探视。」我把所学到的礼仪姿态挥得淋漓尽致,心中苦叹,原来文绉绉的规矩做起来也能累死人。
「韩鄢,朕看皇後身体已无大碍,以後不用来探望,现在你下去吧。朕要与皇後谈谈。」
现在房间只剩下我与他两人,大家静默良久,我受不了这窒息的沈默,「皇上只要不是来找我谈情说爱,聊些家常臣妾自当奉陪,说些什麽好呢?就说说卫子夫与胎儿的情况好不好…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