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时对方殷切叮嘱:“沈总回去早点休息。”
沈清慈一坐定,湛秋就给她拿了一条热的毛巾,让她擦把脸。
车里的酒味太浓,湛秋指出:“你喝了很多酒,经常需要这么应酬吗?”
沈清慈被那条带热气的白毛巾烫得理智不清,全然没有刚才跟同事说话的镇定了。
“不经常,也没喝多少。”
“可是酒气熏天哎。”
湛秋蹙眉,不情愿地分辨出来:“还是白酒。”
沈清慈听出来湛秋不喜欢,闷声说:“人家酒杯翻了,倒在我衣服上才这个味道。不好意思,可以开窗的。”
她说话间也目露嫌弃,让湛秋相信,她那件打底应该是最后一件衣服,否则早就脱掉扔了。
湛秋凑近闻了闻,果然肩前气味最浓郁,也就放心不少,“谁手那么抖,喝多了吧。”
沈清慈本来不想多说,却还是忍不住:“只是不满我态度不够热情。”
湛秋有点生气了:“恶趣味。”
她都能想象到,多半是个中年男人,坏心眼多得很,故意倒沈清慈一肩酒水,还要假装抱歉,要伸手帮忙擦。
“客户?”
湛秋低声问。
“不是,区域的领导。”
放在平时沈清慈会听出来湛秋不开心了,但她又累又乏,还被酒气熏得头晕,也没精力观察。
湛秋见她没多少力气跟自己聊,便主动说:“我也请几个朋友吃饭,早知道你在这里,过去看你。”
沈清慈想到刚刚一屋子人簇拥着湛秋,不冷不淡:“你朋友真多。”
“还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