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湿了眼:“你别说了。”
雁沉默着。
“好!好!你不带,我们就自己走!”
怡咬着牙,上前去拉月的手:“走妹妹,跟姐姐走,咱们去跟姥爷姥姥过!”
“姐!”
月给女孩拉起来,向门外拖,月手把着桌腿,哭着说:“姐,我要跟爸爸妈妈过。”
“他不是你爸,他是个禽兽!他早晚会害了你的,妹妹,你跟姐走!”
“姐,我不想走。”
月哭,女孩接着拖,形似疯狂。
我上前把女孩的手从月身上拿开,女孩瞪着我,大吼:“你别碰我!”
我松开女孩的手,呆了呆说:“小月说了,她不想走。要走你自己走。”
女孩咬着牙,抖着嘴唇,看着我,又去看雁,吼:“你们早晚会后悔的!!”
女孩说着转身冲出了餐厅,过了会儿,外面大门又响起“嘣”
的一声。
老马是个退伍军人,以前跟着峰姐夫干,后来成了峰的专职司机。开车的时候,老马最喜欢聊的是他当兵时候的事儿,当兵时候的事儿里,他最喜欢讲的又是某次喝酒后单挑别的班的五个“兔崽子”
,把“兔崽子”
打的抱头鼠窜的故事,这个故事不知道以前的峰听过多少遍,这些天有限的时间里我断断续续听他讲了三遍,第四遍的时候,我只好提醒他我听过了。
去黄滩旅游区我老家的高路上,老马难得沉默着开着车,我沉默着坐在后座上,想着早晨的事情,怡走后,我挨个问雁,问月,问峰妈妈,问她们我以前到底做什么事,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对我,她们都不吭声。
下了高路,车子驰进一座小城,是我家乡所在的地级市,我高中三年在这里度过,记得位于市区东侧那所学校里我跟一个初中的女同学通过三年的信,在高考的前夕得到她跟中专学校里的同班同学初恋的消息,在我询问我们关系的时候,她给了我十页信纸的解释,内容早淹没在以后的日子里,主题仍记得,她说她只把我当亲哥哥一样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