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牵绊,也似乎在这种不甚“礼貌”
的称呼中,越来越深。
“咦,我成了,我成啦!”
突然,定安狂喜大叫,惊醒了百无聊赖的红袖。
就见他噌的一声,反手割断了腰上的麻绳,接着身形一晃,平地飞旋,手脚并用地演练起他的刀法。
一瞬间,地面被定安的双脚踩得如烟火爆空,尘土飞扬。
红袖眼前猝现无数道强光绽放,刀势如玉龙娇矫,铺天盖地的闪耀而出。
红袖看着眼前快到癫狂、疯到灿烂的刀法,耳听着定安不住地喊着“再快点,再快点~!”
好似疯魔般的呓语,不由得呆滞了。
倏然,刀光一敛,光芒立刻消失。
只剩下红袖满脸的震撼,喃喃道:“好,好快的刀哇!”
定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红袖旁边,满头大汗,闻言笑道:“小叫花,我的刀法怎么样?”
此刻,定安的刀法已经另辟蹊径,如狂风席卷,奇中至癫,真正走出自己的路来。
“顶啊!”
红袖连忙问道。“定安,你这刀法叫什么名字?”
“飞沙走石。”
定安笑了笑,红袖发现他头一次笑的这么放松,好似夏天走了很久的路,渴的受不了之时,终于痛饮冰水般地爽快。
“前几天韶扬给我起的名字,还摇头晃脑地说这刀法极为了得,算得上什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想了想,然后一拍脑门,“足够强力的武功。”
“这叫足够强力?”
红袖咋舌,“我就没见过比还厉害的刀法!”
定安摇摇脑袋,笑道:“韶扬说了,世间很大,滴水崖却很小。在这里,足够强力的功夫,已经可以开宗立派,成就一代祖师了。”
红袖望着远处渐渐露出山头的残月,过了好久,才叹出一口气,道:“你们好厉害!”
定安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就见她撇了撇嘴:“死瘸子咋还不回来?”
又忍不住担心道,“别在集市里被人砍了吧?”
定安面露异色:“小叫花,以瘸子的功夫,不欺负别人就好。”
“欸~对了!”
红袖转头问道,“瘸子的功夫算什么,呃。。。。。。品级?”
“他呀~”
定安悠悠道,“听他的只言片语,那门功夫只怕是‘万流景仰’吧!”
红袖会心一笑,似乎早就知道答案,她猛地跳起来,哼着不好听却悦耳的歌谣,一蹦一跳地回屋生火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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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漠孤烟,荒凉却热闹的集市里,人声鼎沸。
荒凉是镇子的建筑,土黄颜色,破烂不堪。
热闹,却是往来贩夫走卒,磨牙吮血的刀客,持枪弄棍的猎户,横冲直撞的马贼。
路边上,跪地插标的男女老幼木然若死,远处灯火暧昧,女人半露酥胸招呼酒客歇脚。
只不过,没过多久便能看到两个汉子起了争执,随即一言不合就拔刀砍杀,很快,一声惨叫,厮杀终了。
“呸!”
赢者啐了一口,喜笑颜开地捡起地上钱袋,擦了擦染血锋刃,转身朝着娼寮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