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子都拿不住架,怎么打?”
任韶扬哼了一声,斜斜一封。
定安纵身扑上,连人带刀向他撞去。
任韶扬见他装若疯狗,也不能真杀了,只得收势,铁钎点地,向后飘身闪开。
定安此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大呼小叫地继续扑来。
任韶扬皱了皱眉,铁钎画弧,发出一种悠扬的清音。
只听“噌”
的一声,又指在了定安的喉头。
定安气喘吁吁,有些绝望道:“火云八方~!”
任韶扬收了铁钎,拄着站立:“是刀谱的问题吗?”
定安喉头一紧,话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就在这时,咕噜噜如闷雷般肚饿声传来。
任韶扬和红袖一起扭头看向定安。
定安低头红了脸,羞惭难言。
“哎呀,断手,你在酒肆忙了一天,回来就没吃饭。”
红袖赶忙上前,从怀里把鸡腿烤鱼递给他,“你快吃吧!”
定安木木地接过。
又听红袖说道:“吃完了再好好练功,我相信你一定能报仇的!”
定安眼圈一红,将鸡腿塞到嘴里,喉头发紧。
任韶扬道:“小叫花家刀谱上所记载的,是世上顶好的刀法,毋庸置疑。”
红袖闻言嘿嘿一笑,扬了扬头,满脸都是得意的小模样。
定安费力咽下鸡肉,问道:“那我为什么练不成呢?”
任韶扬眯眼望着天上的月亮,懒洋洋的道:“你少了条胳膊呀。”
定安脑中如响炸雷,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。
是啊。
我是残废,练不成这刀法也正常啊!
他扔了断刀,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抄录的刀谱,死死地攥着,直到攥的五指发白,“吱嘎”
作响。
“可是,练不成刀法,我又怎么报仇?”
刀谱在手中慢慢的变了形。
红袖一看,心疼道:“断手,你别弄坏了,抄录好贵的,要瘸子打好几天猎去换呢!”
定安闻言,不由得缓缓松开了手,涩声道:“是啊,我断了手,很多招法便用不得了。”
他说着,眼圈红了起来,“也许,我一辈子只能是个断手,安安分分做个店小二更好罢。”
“其实,也未必。”
就在他悲春伤秋之时,突听任韶扬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嘴。
定安猛地抬起头,傻傻地看着他,不知所措。
“噌”
!
一道乌光闪过。
定安一激灵,低头看去,便见刀谱从中间被切作两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