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查探过他,除了气血旺盛以外,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,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凡之物,看了他半天,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”
徐婉微微一挑眉:
“那你还在这等什么?”
魏星河凝神静气,低头看向脚边在寒风之中冻得瑟瑟发抖的蚂蚁:
“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“那你觉得不对劲你就等吧,我反正要走了!”
徐婉冷哼一声,直接转身就要离开。
看着徐婉离去的背影,魏星河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。
这个颠婆子,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个叔父,真是宁死也不愿意搭理她!
魏星河咽下这口怒气,追了上去。
……
陈三一路小跑回了家,脚步匆匆,生怕耽搁太久让母亲担心。
天色已黑,寒风卷着枯叶在巷子里打转,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,屋内一片昏暗,只有灶台边的一盏油灯还亮着,映出陈刘氏佝偻的身影。
“三儿,你可算回来了!”
陈刘氏听到动静,摸索着从炕上支起身子,声音沙哑却透着焦急:
“这大冷天的,你跑哪儿去了?娘都快急死了!”
陈三连忙上前扶住母亲,轻声道:
“娘,您别急,我就是去溪边摸了几条鱼,想给您补补身子。”
他边说边从药篓里掏出那几条半死不活的鲫鱼,在母亲眼前晃了晃,尽管知道她看不见。
陈刘氏伸手摸了摸鱼,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眉头一皱:
“这寒冬腊月的,你去摸鱼?你小子也忒大胆了!万一跌进冰窟窿里,叫娘怎么活?”
说着,她一把抓住陈三的胳膊,上下摸索:
“快让娘看看,有没有冻着?”
陈三咧嘴一笑,故意把胳膊往母亲手里塞:
“娘,您摸摸,我身上热乎着呢,一点事儿都没有!”
陈刘氏的手掌粗糙如树皮,此刻动作却是轻柔无比。
她摸到儿子结实的手臂,果然温热如常,甚至比平日还要暖和几分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只不过,陈刘氏嘴里却仍念叨:
“下次可不许这样了,娘宁愿喝稀粥,也不想你冒险,这病已经这么多年了,不是一两碗鱼汤就能够养好的,你要好好活着,好好活着啊!”
“知道了,娘。”
陈三应着,顺手将鱼搁在灶台上,转身去生火:
“您先歇着,我给您煎药,再炖锅鱼汤,保准您喝了浑身舒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