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也看不到陈三到底做了什么,回来时又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夜深了。
陈刘氏的咳嗽声还时不时地从隔壁传过来,伴随着微寒的夜风一起吹进这小小的灶房。
陈三蜷缩在灶台边的草堆上,打算借着这灶台的一点余温,将就着过上这么一晚上。
明天就好了,明天把药给王掌柜带去就有钱了……
他这么想着。
可就在陈三换了个更舒坦点的姿势时,有什么东西,忽然咬了他一下!
家里这么穷,还能把耗子招来?
陈三皱着眉头一把摸了下去,可是却根本没有摸到什么耗子,手中只有那个铜镜。
等会……
陈三掏出铜镜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。
没错,的确是有个小小的伤口,血也流出来了,甚至还染到了这铜镜上。
而且……
这血迹沾染到了铜镜上,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甚至就连那铜镜之中的月字,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惨白的月光透过茅草缝隙洒落,照耀在这铜镜之上,陈三拿着铜镜把玩了好一会,期待着,看看这铜镜能不能有点其他的特殊之处。
能吐钱也好,能吐药也好,都有用啊!
可是这铜镜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反应,甚至就连陈三把它揣在怀里,也不会再热起来了。
陈三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这东西不会坏了吧?
摸索了半天,就连头顶的月亮都被乌云遮住了,铜镜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陈三失落地摇了摇头,把铜镜再度揣进怀里,转头睡了过去。
可就在他睡着之后不久,陈三怀中的那面铜镜,再度泛起了幽幽的光芒。
一点点银白色的光辉,透过墙上的破洞,照到了门口的药篓里。
但更多的光辉,都被陈三这瘦弱的胸膛,给挡住了。
陈三挠了挠胸脯,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彻底把铜镜压在了下面。
……
第二天,日上三竿,陈三才醒了过来。
他揉了揉眼睛,一看头顶的大太阳,顿时就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