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赛嘛,还是挺好看的。关键是选手们路子有点野,打起球来啪啪啪的,对抗性十足。观众也多,挤在球馆里,哪怕开了冷气,也难免化成一团黄油。值得一提的是,女性观众也不少,起码不像王伟所说“连根屄毛都找不着”
。屄毛,仔细找的话,还是很多的嘛。然而我有些心不在焉——或许要归功于这块黏稠、喧嚣而又密不透风的黄油——半场结束就看不下去了。王伟一拍大腿:“你不早说,刚进来我就想走了!”
打球馆出来,我们沿着白杨走。神使鬼差,我突然就提起了陈建军,我说:“你们那个学术委员会也不更新?”
“啥?”
“陈建军还是个副局长。”
“陈建军谁啊,”
王伟咬着冰棍,拍拍肚皮,“哦,建业他哥,这谁鸡巴知道,我们只管换灯泡。”
“日你嘴。”
“尽管来,靠。”
“哎,陈建军老婆你知道不?中院民一庭庭长。”
“服了,你个逼跟陈建军杠上了?”
王伟直瞪眼,但终究是摇摇头,表示一无所知。
“靠。”
“他那个那个……原配我倒知道,传说死得很惨啊,吊死的还是摔死的,反正脑袋是没了,这个你得听老黄讲,那讲得好,吓得几个逼半夜不敢上厕所。”
王伟哈哈大笑。他脂肪上涌着,和头顶的肥太阳交相辉映,我却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再次见到牛秀琴竟是在剧团办公室,或者确切点讲——母亲的临时卧室。这个卧室其实是团长办公室的一个隔间,二十多平,也不小。那是个周末,我原本想玩会儿电脑来着,见母亲不在,就随口叫了一声妈。然后门就开了。牛秀琴坐在沙上,一身清凉——因为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闪着肉光的大白腿。母亲站在门口,露出半个身子,白衬衫,黑色及膝半身裙,脚上是一双白色平跟凉鞋。“咋了?”
她撩撩头。“没事儿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