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月从鞋柜里拿出双BelAir凉高跟,瞥了眼身侧,凑上来一脸委屈看着她的霄玉。
他那小眼神,像是新婚之夜被妻主抛下独守空房的小夫君,眼圈那一块是微红的,比她刻意打的眼影都自然。
“嗯,临时有点事,你可以选择先回去。”
殊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,挑了一把车钥匙丢进包里。
霄玉张了张嘴,眼底是委屈、探究还有几分小心翼翼。
想问问她外面到底有谁在啊,值得她大半夜冒着雨也要出去。
可是又不敢问,怕问了伤感情。
只好拿起一旁的雨伞,塞到她手里,乖巧地说:
“雨大,姐姐开车注意安全。”
殊月接过伞,看了他一眼,开门走了。
“姐姐,早点……”
回来啊。
门“砰”
的一声关上了,将他没说完的话关在里面。
霄玉敛下视线,抹了抹眼角,湿了。
他自嘲地勾了一下唇,什么时候哭了,他竟然都没发现。
明明很清楚是在演戏,可为什么感觉心里闷闷的?
到车库里挑了一辆沃尔沃,殊月开车直奔秦觉给她发的地址。
清越湾,傅清问的私宅。
秦觉早已在门口等候,看到殊月的车远远开过来,他打着伞出来接。
“殊月小姐,您可算来了,傅先生病了不肯吃药也不肯进食,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劝得动他了!”
秦觉的眉头都快拧成一块,他是真的担心傅清问会出什么事。
殊月顾不上被水渍打湿的裙摆,跟在秦觉身后,一路来到傅清问的卧房。
在门口,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。
傅清问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:
“滚!我不需要!”
接着,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就端着被打碎的药碗从里面出来,看到秦觉,也是摇头叹气。
“傅先生还是不肯吃药。”
秦觉点头,这样的结果好像意料之中。
他敲门进去,看到傅清问半躺在床上,眼下乌青,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,蹙着的眉峰满是烦躁情绪,像是一头隐忍着怒火怨气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