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没了,手术台上伤口急恶化。”
秦荔低声:“没救回来。”
赫琮山一顿。
他仰望向医院大屏,不停滚动中Beta医生的姓名从“1”
掉到“13”
,他姓名后的成功率百分值下降,代表“第一”
的金色皇冠随之下掉。
医院积分考核苛刻至极,一场失败的手术对总排行的影响远一千场成功。他在中央医院的排行往下掉一名,总排名下滑12位。
这场手术没必要他做。
秦荔神情变得有一点儿复杂:“他可以不做。”
大厅挤挤攘攘:“我们可怜的可儿——可儿啊!你遇上这么一个医生,真是倒了大霉。赔钱,陪我们钱……”
赫琮山平平一抬眼,闹事的家属在中央聚集。
秦荔眼中闪过厌恶。
“死者是孤儿,辍学打工两年了,闹事的是她的养母。”
“我来处理。”
赫琮山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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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从手术室出来有一条笔直的走道,头顶白光冷漠,一尘不变。
瞿清雨手一直在抖。
他在水龙头下不断冲洗双手,眼里遍布血丝。没多久吐了,胃里酸水一阵阵上涌。
失败是常见的。
他人生中一度失败。
背景墙雪白,他靠坐在地面,双肘屈起抱着头。单薄长袖和后脊柱骨抵着冰凉墙面。
监测仪上所有数值拉成直线,尖锐的警报声一度在他脑海中炸开,他不断情绪性干呕。
人总是很难适应生命在眼前的流逝,不管多少次。
从这扇门走出去,再往外走,他要面对的是失败的后果。不管成功和失败率多少,守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怀揣希望,人在希望的高空落地的不好受,需要泄的途径。
瞿清雨吐出口浊气,弯腰站起来。
医助一边消毒一边担心地问:“瞿医生,您没事吧?站久了腰痛吗?要不然……”
她朝外看了一眼,小声:“还是先避开,那omega女孩是个孤儿,一直跟着养母生活,两年前就辍学了,我刚还听到她在外面说话……我怕一会儿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