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清雨躬着身体,又站直,久站后的双脚酸胀,他隐隐笑了:“早面对晚面对都是要面对。”
他在门口站了会儿,后背两侧嶙峋骨头清瘦。过了几分钟,他推开门,走廊寂静,空无一人。
人的影子在洁白地砖上变成一道淡淡灰影,消毒水味无处不在。
出乎意料,空无一人。
瞿清雨将抖的双手放回口袋。他抬头,炽热光线从头顶天花板落下,眼皮一片温和的疼痛。
“不是k-II。”
他说:“是什么?”
走廊尽头的a1pha军官说:“生理盐水。”
瞿清雨很轻地笑了一下,他用手遮住眼睛,问:“为什么?”
赫琮山看了他一会儿,很平直:“没忍心。”
是舍不得。
瞿清雨往前走了一步,又看向他身侧:“这是什么?”
胖胖矮矮的玻璃罐。
一整罐的糖果你挨着我我挨着你,灯光一照流出五颜六色的光。
赫琮山说:“你想要。”
第47章
穿堂风当胸而过。
瞿清雨视线移向那罐糖果。
一墙之隔是大声的哭嚎,医院墙壁冰冷。他有手术失败的经历,知道不会这么风平浪静。
病人通道外起凉风,a1pha军官立在生门和鬼门之间,身躯巍巍然如高山。
“长官。”
秦荔敲了敲窗玻璃,打破寂静:“共二十六处塌陷。”
“正中央在卡兰镇,和遥感图一致,加莎带着人去了,今晚前会解决。”
瞿清雨表情有细微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