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渝心惊肉跳:“可是……”
一两句话,南部军事基地沉重大门矗立眼前。门墙上有弹孔和火药痕迹,再往上,黑压压瞭望塔台铺展开。
瞿清雨说:“最怕做好人不能,做恶人不够。”
所以斩草除根,长痛不如短痛。
“不是赫琮山,”
瞿清雨懒怠道:“是谁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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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部军事基地大门在整个红外线遥感地图中不过一个点。
密密麻麻塔台标注在地图上,所有a1pha军人屏吸凝神,禁区和南部军事基地的高网彻底拆除。地质勘探分队的警报不断闪烁,出三长两短的警告红光。
一般情况下,出现这种警告需要全部戒严,所有士兵会出现在自己的机甲边,迎接恶战。
他们的长官一言不注视着地图,将手压在了等比例缩小的中心控制台上。
他掌心拢着一捧新生的火。
良久,赫琮山伸手将闪烁红光的警告灯熄灭。
刹那间,整个南部军事基地陷入一片汹涌的黑暗。
最后一次大考在黑暗中开始。
不在死火山或者南北极,没有悬崖峭壁和吃人沼泽,在他们日常训练每一天路过的、烂熟于心的道路。
路灯边环绕蝇虫。
暗处无数只虫类睁开了眼睛,黑色潮水一般涌入了毫无防备的军事大楼。翅膀扇动声、吞吃残肢的“喀嚓”
声、骨刺摩擦的刺耳声响透过粘稠黑夜钻进人脑子里。瞿清雨悄无声息翻身下床,瞬间握紧了腰侧的刀。
“这模拟实战也太真了。”
有a1pha惊魂未定。
瞿清雨记得他,他的夜视能力相当好。他们走了一段,a1pha身边的窗户飞进来一只大蛾,瞿清雨侧身的动作非常快,手中利刃挥出又收回。
黏稠的液体洒了他俩一身。
a1pha骂了句脏话,一边擦脸一边说:“谢了。”
毛类触感挥之不去,瞿清雨吐出口气,胃抽动。
a1pha告诉他整个宿舍楼外全部是虫子,淹过了第一层楼。电闸毁坏,一片漆黑。他表情凝重地形容:“太多了,我们要是出去,不用三秒就会被它们撕成碎片。”
“阿尔维教官他们在什么地方?”
“显示屏后面盯着我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