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令窈哭笑不得,索性点了点头,他的指腹也跟着摩挲过她细白的下颌:“是啊,你在这儿我都不能专心看话本子,当然烦了。”
谢纵微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那些被她随意丢在床头的话本子。
“行了,我有正事要与你说。”
施令窈连忙截断他落在那些话本子上的危险视线,清了清嗓子:“后日是我长姐生辰,我回去住几天,陪陪她们。”
谢纵微颔,又拨了几个侍卫让她记得带上,别嫌他们烦。
施令窈笑眯眯道:“你放心吧,我只有嫌你烦的份儿。”
旁人可不会像他那样,耐力惊人又能磨人。她有什么好烦的。
谢纵微听她故意这么说,脸上带着笑,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:“就我一人得此殊荣?唔,这事儿莫要叫均霆知道,怕他要闹。”
均晏还好,但均霆性子急,听不得什么独一份儿的事。
为了公平,他也得有。
既然他有了,他阿兄也得有。
那殊荣便不算特殊了。
谢纵微理所当然地想,当然不行。
一大清早就身体力行地疯证明自己不说,这会儿又开始和小宝隔空吃起无谓的飞醋,施令窈瞪了他一眼:“小宝还小,你呢,什么时候得了返老还童的造化?还和他们计较。”
谢纵微但笑不语,扯过一旁的蚕罗被盖在她身上:“今夜我也去碧波院?”
碧波院是她在施府的住处。
施令窈不想去看他带着暗示的眼神,翻了个身:“随你。”
刚刚吃得很饱,她今夜饿着也无所谓。
谢纵微嗯了一声,见她乌蓬蓬的随意地披在身后,有几缕粘在腻白若玉的肩膀上,他忽地有些后悔,那么早把被子盖上去做什么?
不过他就是再意动,这会儿时辰的确不早了,他只得又亲了亲她圆润皙白的肩,低低说了几句入不得耳的情话,这才出了门。
听得那阵关门声响起,施令窈一骨碌翻了个身,捧着红的面颊,吃吃笑了好一会儿。
嗯,今晚也有的吃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