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缠绵病榻。
他本在书院教书,可又得照顾发妻,两头跑实在不便。便辞去夫子一职,在家起了收徒之意。
虞敬成得知消息特地找上门来。
——“夫子,我家有一女,想送过来听训。”
呵。
泽县那么小,孙老夫子也是有所耳闻,虞家杳杳多么不服管教。
他可不敢要这烫手山芋。
正要推脱,可虞敬成给了一大笔银子,还说要给他发妻找最好的大夫。
人总是俗的。
他也为俗物点了头。
这钱,他收了。
妻子看病吃药实在费钱,而他也的确囊中羞涩。
他是举人,不少人慕名而来。
可名额有限。
还是得走走场面的。
那日,有意送来启蒙的孩子被领着站了一院子,盼着能被孙老夫子挑中。
孙老夫子也看到了虞家杳杳。
她生的好,在孩子里头格外的出挑显眼,又是唯一的女娃娃。
虞家杳杳正四处张望,不明白怎么那么多人上赶着踏入读书的苦。察觉他的视线,很嚣张的冲他做了个鬼脸。
孙老夫子就觉得,钱不是好拿的。
他挑好了孩子,最后一个名额留给了虞家杳杳。
小姑娘倏然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不可置信。
很快又挺直腰板。
她很骄傲。
杳杳眼里的得意藏不住,朝他立了个大拇指。
——“慧眼识珠。”
拜师的时候,她磕了个响头,不忘表示。
——“夫子,您还挺有眼光的。”
用的竟然是您?
孙老夫惊讶,又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。
那孩子不曾闪躲,大大方方的让她看。
他就觉得,这孩子其实……并不是不可救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