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吗?”
“没我的心意贵重。”
“昨晚我梦到跟你去爬山了。”
最后,沈清慈对她说。
第24章她们之间既近又远
睡前最好平心静气,不要思虑过度。
否则就会跟沈清慈一样,把湛秋哄她的话带到睡梦里去,在梦里累死累活,一遍一遍地爬山。
石阶陡峭,反反复复,光秃秃的山景看着枯燥荒凉。
湛秋像个军训教官一直在上几阶等她,催促她爬快一点。
喉咙累得又干又痒,浑身肌肉都酸痛,头也昏昏沉沉,连坐下休息一会的地方都没。
她气得要死,想骂人,又恨不得一鼓作气跑上去,一脚把教官踹下山崖。
可惜有心无力,说不出话也没劲踢人,只能煎熬着往上爬。
梦终有结束的时候,晚上每次醒来,沈清慈都如释重负。
恰好都能看见湛秋,真实的湛秋没有急不可耐地催她再快一点,而是安安静静地看她睁眼,靠近她,给她一个温柔到像哄小孩的笑容。
扶她坐起,给她端水喂糖,没半句牢骚话。
沈清慈从梦里带出来的郁气立时就消了。
可恨的是一睡着又接着往下梦,如此反复,直到早晨正式起床前梦境才有了变化。
湛秋神色温和明朗,鼓励她加把劲,伸手拉她上去。
她借力轻松登上遥不可及的山顶,看见了山谷之中的新鲜的日出。
湛秋站在崖边,让她帮自己拍张照。
她也乐意,接过相机蹲下,帮湛秋拍了一张与太阳合影的创意图。
还狗腿地夸湛秋说:“意气风,好看的。”
沈清慈在湛秋离开后二十分钟也出了门,开车往镇上去,路上想起这些对自己无语。
梦的都是些乱七八糟,没有逻辑,看过的东西全成了素材。
刚才鬼使神差,在电话里跟湛秋提起做梦的事,湛秋一直在笑,跟她说:“你放心,带你去爬山,我都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