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灯光里的身影,快脱掉西装外套抛在沙上,一边解黑色衬衣扣一边步向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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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分钟后,屏风被推开,出轻微响动。
温辞书故作淡然地靠在枕上,侧过去,正要开口,就见薄听渊穿着睡袍一步步走来,微微一愣。
黑金配色的长睡袍披裹在他雕塑般完美的身材,宛若欧洲中世纪的修士。
明明神色寥寥甚至冷漠,却偏偏充斥着不可描摹的性感。
在薄听渊走到床边拿起童话书时,温辞书不禁捏住被子边缘,一时间拘谨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。
薄听渊坐在床边,抬手拂过他的面颊,拇指在眉梢处扫过,轻声问:“已经困了?”
温辞书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温度,应该是刚洗完澡的缘故。
他轻微摇头,丝擦过蚕丝枕面,出柔软的簌簌声。
温辞书感受到他靠近时身体的热度,有些不自然地故意问起小猴子的事情。“你是不是跟一鸣达成什么约定?是不是答应陪他去骑马了?”
“没有。”
薄听渊拉起儿子盖过的被子,靠在枕上,“我母亲说想他了,晚上跟他通电话。”
“哦……”
温辞书了然。
薄听渊:“一鸣说,过阵子想法国玩。”
温辞书:这孩子难不成是要去寄宿学校“自投罗网”
?
“一鸣奶奶,是不是挺希望他去法国念书的?”
“她还不知道这件事,我没提。”
薄听渊伸手取过童话书,慢条斯理地翻开。
温辞书听完松口气,下意识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。
薄听渊的右手翻书页,左手举着书。
修长的无名指上,婚戒散着低调柔和的光芒。
跟温辞书的那枚很不一样,薄听渊的戒指带着十年来日积月累的痕迹。
尤其是戒环上的两圈采用不同的材质,相较于质地坚硬的铂金,黄金那一圈更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