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昶莫名:“这很奇怪吗?”
“……也不是奇怪吧,”
刘名挠挠头,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,“我认识他这么久,节假日我不叫他他压根就不会出门,有时候叫了都不一定。”
那天刘名去参加个聚会把柯昔忘了,柯昔也完全不会怪罪他。
他也不知道这对他们的友谊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,说好吧柯昔这样看起来也不是很在乎他,说不好吧柯昔好像又很信任他。
于是两个人都进退半分,距离刚好,总的柯昔也不会跟别人出去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柯昔有了喜欢的人,聂行云是个不好惹的存在,但刘名现在觉得聂行云这尊大佛可能真的不错。
江眠辛倒是不奇怪柯昔会跟聂行云出门,想到回家时碰到的车,他甚至有些赞扬之意:“你俩居然能排得到队吃饭。”
一旁的彭昶头次觉得江眠辛笨:“聂教授能没那本事吗?”
话里的意思就是,聂行云这个人有这本事是正常的。
柯昔微微掀眸,没太大反应。
只有刘名知道柯昔对聂行云这这那那的家庭背景不感兴趣,在外郊的时候柯昔说得很明白,那种不感兴趣是刻意回避的。
他看了看柯昔的眼色,然后默不作声地转移话题:“那跨年呢?你们有什么活动吗?”
圣诞过后没几天就是跨年,年年如此。
柯昔也不太热衷这种事,去年还是前年才被刘名拉出去过一次,广场上面人挤人,刘名非想往中间挤,柯昔废了挺大的劲儿才留在了边缘,看一群人放飞气球,听他们倒数说新年快乐。
所有人都在呐喊,在记录,但柯昔没有。
他其实不太明白这种事情的意义,因为喊完那一声后,那也仅仅是普通的第二天,他在季家的时候也不会吃饺子过元旦,睡一觉,或者画一幅画,就过去了。
大多数人都有他没有的仪式感,他就连过个圣诞都是笨拙的:和对象在圣诞出门是临时听说的,圣诞要送礼物也是听路人说的。
他不太会当寻常人,所以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,所幸聂行云也不是很懂,才显得他不是太拉垮。
“不知道。”
还没问过聂行云,所以柯昔这么说。
“我得回江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