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破心理防线後,他索性豁出去,头重重往下一沉:「乾爹!」
没有反应。
他悄悄抬起头,却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的背影。
「走了走了,去看看最後一个魂魄还能问出点什麽来不。」危辛搭着云渡的肩膀往坟冢那边走去。
「嗯。」
阎修:「。。。。。。喂!你们听到了没?!」
危辛和云渡回过头,冲他露出个如出一辙的笑容,微笑里透着一股子奸猾。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这一模一样的神情,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狗情侣!
*
阵法已经设好,危辛带着阎修进入阵中,没过一会,长生娘就出现了。
她神色凄然地四处张望,在注意到「长生」的身影后,先是一愣,然後喜极而泣地扑过来:「长生!你还活着吗?!」
阎修沉默着,然後就被危辛暗中拧了一把,忍辱负重地喊道:「。。。。。。娘。」
「太好了,你还活着!」女人欣喜不已,尽管触摸不到,还是不停地摸着他的脸颊,「长生,要好好活着,知不知道?」
阎修点点头。
女人啜泣着看向危辛,然後跪了下来:「多谢公子救下长生,我无以为报。。。。。。长生,你要记住这位恩公,日後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,知道吗?」
「他已经拜我为乾爹了。」危辛笑道,阎修抬头瞪了他一眼,他又道,「不过救长生的人不是我。」
「那是?」
危辛扭头看向云渡,云渡摇摇头,他才说:「是我一个朋友,你不用知道他是谁。」
「那一定也是因为恩公你才会救下长生的,多谢两位恩公!」女人拜谢道。
危辛抓紧时间问道:「这些先不提,我们找你是想了解一下前因後果,你知道崇川峡到底发生了事吗?」
女人不知想到了什麽,神色惊慌道:「我看见他们。。。。。。他们都被一个人吞进了嘴里!」
危辛问:「那人长什麽样,你还记得吗?」
「他个子很高,皮肤有点黑,哦对了,他脖子上还有个大黑痣!我看见他之後,马上跑回去找长生,长生还在睡觉,我刚把他抱起来,那个人就进来了。。。。。。」女人说着,打了个寒噤。
再问起别的事,比如那人为何会来崇川峡,又为何会对这些人出手,女人皆是一概不知了。
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能停留的时间不多了,女人又给危辛磕了个头:「恩公,你威武不凡,侠肝义胆,可否拜托您一件事?」
危辛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侠肝义胆呢,又见她舐犊情深,大致猜到她是想托付儿子。
果不其然,那女人接着说道:「崇川峡已经没法再呆下去了,长生尚且年幼,他原是京城徐国公的孙子,还望恩公能带他认祖归宗,我来生定当给恩公当牛做马!」
「徐国公?」危辛一听这称呼,就知道很有威望,「出生官宦世家,你为何还要带他来这穷乡僻壤之地?」
「恩公有所不知,我只是个通房丫鬟,而长生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,大夫根本不上心,越是治疗病就越严重,所以我才带着他偷跑出来了。」
女人消失後,危辛将打听到的内容分享给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