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疑惑,总要信。”
范宁手撑扶栏,所说之言,与当年拉瓦锡师傅传的福音如出一辙。
他的目光一片一片区域地、一位一位身影地,扫视这些挤在最前面的神职人员。
不是什么解释,没有什么解释。
只有用心良苦的告诫。
“我所说过的话你们要思想,因为凡事主必给你聪明。祂叫清晨的日光从高天临到你们,照亮黑暗中死荫里的灵,把你们的脚引到平安的路上。”
我所说过的话你们要思想。。。。。。
他所说过的话。。。。。。
他所说过的话?。。。。。。
神父们怔住了,教会的高层们也怔住了。
乱哄哄的广场一时间诡异地重归安静。
那日,仍是今天这个地方。
《赋格的艺术》未完成终曲戛然而止的日子,拉瓦锡神父与教宗陛下的一番对话。
“既然今后诸多患难,那时拉瓦锡师傅却是否能与我们同在?就像上主的恩惠,圣灵的平安,福音的感动,常与众圣徒同在的日子?”
那时,教宗陛下如此去问。
“我的日子比梭更快,都消耗在宿命与奔波之中。”
拉瓦锡神父闻言却摇头,淡淡一笑,“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。我倒愿为你们祈祷,相信劫难之后会有福乐,但我这里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。”
“观看我的人,他的眼必不再见我。你们中会有人留念,并奏响我的乐章,我却不在了。
“我必消散,也必归来,安宁和喜悦归于你们,而将来的我,必如明亮的晨星,你们依旧爱他,就像你们爱我一样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!!
你们依旧爱他,就像你们爱我一样!!
轰!!!
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脑海里炸开了。
范宁双手垂立,缓缓闭上了自己眼睛。
夜风吹拂,衣衫飘荡。
隐约显出置于胸襟内侧的那根指挥棒,紫色的异质光芒在其间闪烁。
“舍勒先生,你能否。。。。。。啊!!!!”
广场上忽地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慌乱呼声——南国民众所在区域,惶惶不安的舞女苏洛此时终于忍不住将手伸向了那位游吟诗人,可是,她的手却在下一刻穿过了舍勒的身体。
舍勒的身体居然开始一寸一寸虚无分解,成为了无数漫天飞舞的桃红色光点。
而另一边,在无数神父瞠目结舌的目光下,拉瓦锡的身体竟然同样开始分崩离析。
希兰吃惊捂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