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却更加崩溃。
他哽咽低喃:“不会是穿书的吧。”
戚拙蕴没听懂。
他看着沈禾哭,止不住的烦躁。
他已说明他并非鬼怪,也非是要强占这具身躯,为何还哭?
沈禾哭完就冷静了。
他做最坏的打算。
他能穿过来,谁知道其他人回不回呢?
但无论如何,他
要守着戚拙蕴,也许他会回来,也许只需要睡一觉,明早醒来,他就回来了。
他怕这个假货把戚拙蕴的事搞的一团糟,还怕其他人看出不对劲。
他让忠洪将饭菜端进殿内,对戚拙蕴说:“你不要随便说话,免得露馅。()”
午后有朝臣求见,沈禾也叫忠洪把人打走。
他抱着戚拙蕴的折子,认真看着,用朱批在上面努力模仿戚拙蕴的字迹。
他不会写戚拙蕴的字迹,只能画()”
。
戚拙蕴被他要求在身边坐着,不能离开他的视线。
戚拙蕴便应了,垂着眸子瞧他批改奏折。
他竟然没有权力被冒犯到愠怒。
戚拙蕴想起他那所谓的外祖父一家触怒他,他们以外戚自居,一手遮天,自以为戚拙蕴会拿他们当唯一的亲人,容忍他们。
蠢不可耐。
他又想到眼前这个青年。
听说他是当朝六元。
瞧他那哭哭啼啼的样,实在不像。
沈禾没管他,忙着处理工作。
他现在也是社畜,业务[shu]练。
许多能直接处理的折子,一律回了朱批放在一侧,还待商量的便放在另一叠。
戚拙蕴坐着看了许久,现不是个绣花枕头,不知怎么扯着唇角笑了下。
做的还算不错。
沈禾斜眼瞥着他,见他无事可干,抿着嘴角不想给这个占戚拙蕴身体的好脸[se],又忍不住想到他也是莫名其妙来这么个陌生地方。
便搁下笔,起身在博古架的一个小箱子里找了会,翻出几本书给戚拙蕴:“实在无聊就看这个,打时间。晚膳过会儿送来,有什么事就说。”
戚拙蕴瞧着怀里的话本子,翻开一本看了起来。
他从没看过这东西。
翻过几页,现页角用墨水画了个小人,栩栩如生,配合着话本子中的人物,做出怒的表情。
大概能想到是谁画的。
入夜后,沈禾仍旧守在他身边。
大有寸步不离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