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希坐在椅子上微微倾身,仔细地观察青年身上的每一处伤口,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,仿佛对面撩起衣摆露出腹肌的人是一座雕像。
不,应该说是一坨肉才对!
这一次,沈望希没有上手,她只是看,认真地看每一处的伤口,不放过一片的红色。
奈何,她都这样了,钟离策也没好受到哪里去。
手指勾住薄薄的白色背心下摆,举过眼睛,胸腹毫无遮挡和躲藏的露出了大片。而藏匿在背心之后的脸颊,恍若被染了颜色,红里透粉。
钟离策极力的隐藏滚烫的脸的耳朵,但衣服拉得越高,展露的部位就越大。
他能感受到那如同火光般的视线落在肌肤上的每一处,一寸一寸的灼烧着肌肤,让他欢愉的痛不欲生。
就算不是那皓白的双手,只是一道浅浅的注视,也让人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去隐忍。
许是心愿使然,青年隔着一层纵横交织的白色,光明正大地直视起了他的太阳。
她的丝,她的鼻梁,她的嘴唇,以及被触碰过的脸颊和看不清的眼眸。
她在一寸一寸看着他,而他同样一寸一寸的回望回去,甚至更加的仔细、认真,更加的眷恋、缠绵……
即使不去禽兽触摸,沈望希也能感受到面前人呼吸的急促,肌肉的紧绷。
汗水顺着锁骨经过不停起伏的胸膛,划至腹部,滚过一块又一块的肌肉群后,这滴汗珠也染上了不一样的热气。
钟离策跟随着她的视线感受那颗汗珠的走向,眼看着越来越向下,越来越向下,他的手也越来越颤,在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时,对面的人先一步撤离开。
“放下吧。”
沈望希后移坐好后,伸出手摆弄着桌上的几瓶药,她道:“手臂和腿上的伤不是大问题,但腹部的伤口,由于你昨天只擦了一次药,又沾了水,有点炎的症状。我们去一趟一队吧,你换衣服,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“不、不用。”
钟离策度极快的将衣摆放下,脸红着说道,虽有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,微微垂下脑袋补充道,“我是说,你坐着就好,我去浴室里换。”
这哪儿有让主人委屈成这个样子,那她这个客人也太没有礼貌了。
沈望希就要站起来往外走,谁知度不及钟离策。只看他抱起衣服就往浴室里跑,甚至中途还掉出一件,又转回来狼狈的捡起。
傻子,何必呢。
浴室的门关上,沈望希礼貌的没有往那个方向再去看,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倚在靠背上,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青年捡衣服的样子,无声地笑了笑。
突然,目光锁定在某一处,愕然一顿。
怎么……
等钟离策换好衣服一身干爽的走出来时,便看到沈望希懒散地站着,手里、手里拿着一个不可明说的物什。
这、怎么,不是放在箱子里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、手里!手里!
沈望希两指捏着东西,转向钟离策笑着问出让他爆炸的话:“好奇归好奇,但这种的,还需要节制,否则伤身体。”
砰!
一场不小的爆炸在钟离策的脑中上演。沈望希说的话和动作,如果不去看她的表情,恐怕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一种调情手段。
主要是她手里的东西太过惹人想入非非。
“不、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