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家与唐家不知情”
游淼问道。
林洛阳摇头“不知情,前些日子我去看了一趟,见平家战战兢兢,不敢出府门一步,全家在邸内抱头痛哭,平夫人让我来求你”
“犯上作乱。”
游淼喃喃道,“这罪难赦,就看陛下心情了。”
“平家是世袭了侯的。”
林洛阳道,“平将军三代为官,又是将门,昔年为天启立下汗马功劳,还有举荐聂丹之功,没想到如今”
游淼叹道“只能设法让平家贬为庶人,流放充军,妻女充作官妓,你再抢先截下来,走教坊司那处,我设法与你使些银子,保住平家家眷清白,待得风头过去,再在夷州置一处庄子,让他们度过余生。”
林洛阳松了口气,说“此法极好,就怕陛下那边”
“我去试试。”
游淼道。
游淼与林洛阳分开,便想出宫一趟,去平家看看,顺便打个人回山庄内取点安神的药物,顺便将给小外甥的贺礼备了,便径自到皇宫后院去,孰料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。
“陛下吩咐了。”
侍卫道,“游大人若无要紧事,不要随意出宫。”
游淼马上脸色就变了,问道“什么意思”
侍卫歉然不语,游淼道“唐晖呢”
侍卫道“唐大人镇守扬州,不在茂县。”
游淼道“岂有此理,我就要出宫去,你们难不成还能拦住我”
游淼正要往外闯,惊动了皇宫外的侍卫们,多人拦住去路,抱拳行礼。
“参知大人。”
侍卫道,“莫要难为小的。”
游淼与这些侍卫都是并肩作战过的,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动手,然而侍卫不让自己出宫,事情就严重了,这意味着什么数日来游淼都待在宫内,甚至从来没往这层上想
“说清楚。”
游淼沉声道,“是陛下让你们看着我,不让我出宫的”
侍卫们不敢做声了,游淼退后一步,终于感觉到了危险,拔腿转身就走。
御书房内,赵正与群臣议事,桌上置着沙盘,游淼到了以后收敛心神,装作若无其事,看了眼沙盘,正是攻打大安的推演。
“涂日升走左翼,李治烽居中。”
赵道,“大安不像延边,本来就是军事重镇,靠围城,耗个三年也耗不下来。”
游淼拔出旗子,说“北城门是最薄弱的。当初我们进入大安时,就已经勘察过,一部分人抢夺北城门”
“怎么进去”
谢徽问道。
“从这里。”
游淼指了指另一座山,说,“待得冬天第一场大雪来临。越大越好,以战车推动雪球,推向城墙。强行抢攻城墙顶端”
众臣研究了一番,最后不得不承认,游淼的计策是最好的,现在攻城,架云梯,上撞木,士卒损伤都太多。一到降温之时,大安城内只要朝城墙上浇水,便会形成冰壁,冰墙极滑,难以借力,只有以障体堆叠,到城墙高度时冲上,方有胜算。
而战车推雪靠近城墙,既可挡箭,又可形成缓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