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知晓。
曾属于他的一切,如今都已沉寂。名字、样貌、信仰者所赠与的饰品。所有这些,统统消逝。
这便是代价之一。
“我呼唤你,是因为我知道你有能力解决这件事。”
卡里尔皱眉答道。“但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。”
“直接撕开一道通往外界的口子,好让我们能够离开,难道不是更加简单高效?你何必借用这颗太阳将你的船送过来?”
祂似乎笑了一下,这份笑意确凿无疑地传给了卡里尔,因此他知道,对方要开始进行迂回战术了。
果不其然,祂缓缓开口——
“我一直都很欣赏你这种时刻考虑到效率的态度,吾友,但我对这场战争另有设想。就像出时我告诉你的那样,我们此行最大的目的是向整个银河传递一个讯号、一个征兆。”
“一旦成功,它便会再度增强我的力量几分。为此我派去了塞勒斯汀,好让她能做一个保险,也可以在战后进行一些宗教事宜。同理,将战舰送往此处也是如此”
“这些可敬的人需要一些东西来提振士气与精神,以及人身安全上的保障。而且,你们返程上的那些世界若能看见它,恐怕也会非常欣喜的。这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,所以,何乐而不为呢?”
卡里尔抱起双手,冷冷地打量起祂,看不出半点有被说服,甚至就连一丁点的动摇都没有。
祂默默地承受起这种熟悉的冰冷凝视,如万年前一般给了友人允许,使他能够短暂地触及到祂的想法
于是卡里尔猛地握紧双拳。
“等着吧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,他几乎算得上是在平静的咬牙切齿。“马卡多知道这件事后会在你耳朵旁边念叨上一整个世纪。”
“值得。”
“是吗?那再加上罗格、佩图拉博和圣吉列斯如何?”
“。”
“还有我,父亲。”
一个声音忽然响起。“我也有份的。”
一抹月光闪过,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在了他们之间。
康拉德·科兹满面微笑地摘下头顶的王冠,对他的父亲——血缘上的那位——深深地鞠了一躬,然后非常、非常、非常用力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?”
科兹手握王冠,眨眨眼睛,如是询问。“如此不计代价的使用力量这次之后,您又得花上几百年才能再凝聚出一个形象来与我们沟通?”
祂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