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院的老师们在聂行云眼里变得状况百出身子弱,前有上了年纪的刑老师闪腰让他代课,后有辅导员忙不过来高烧入院让他代查寝。
不过医学院和美院的学生正好就在上下层,多查一个专业的也不算麻烦,聂行云没多想就答应。
美院最后一个宿舍是这周才住满人的,他们辅导员跟他提过一嘴,那学生有些安静,但很优秀,绝不是什么坏学生。
其实不提聂行云也对这名字很熟悉,毕竟几天前才刚把人名字看串了。
柯昔吗?聂行云想了想那小孩在聂尘尘面前蹲下哄教的样子,确实不像坏学生,辅导员为什么会担心他有这种想法?
这偏心似的话语刚在心里响起,下一秒到达柯昔寝室的聂行云就没见到柯昔人。
聂行云:“江眠辛。”
右侧床上伸出来只手应道:“在。”
聂行云:“彭昶。”
左边坐在位置上的男孩儿应声:“在。”
聂行云:“汪轼。”
给他开门的男孩儿应声:“在。”
聂行云:“柯昔。”
江眠辛在床帘里,他睡柯昔隔壁,正想变个声给柯昔装一下,就听汪轼的声音从下面传来:“老师,他出去了,还没回。”
宿舍十一点门禁,听起来很没有人性的早,但这个制度未起来前,常有学生在校外喝醉了闹事打架生车祸,学校为了防患于未然定的这条死规矩。
十一点半仍未回寝,已经很迟了。
彭昶一慌脑子也乱,急急忙忙说柯昔是有事才出去的,聂行云问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给机会打电话给柯昔,柯昔也不接。
聂行云是个记死理的,即便他来之前还在想柯昔确实不是什么坏孩子。
规定时间未归,就是没遵守规矩,聂行云记下了柯昔的名字。
回家时聂尘尘睡着了,保安亭的保安也已经困得快睡着,聂行云拿走讲义时望见了底下被遮住的一张画。
线条很简单,但把特征都画出来了,聂行云很轻易就认出了画着的是自己。
“这是谁画的?”
聂行云指了指那张纸问。
保安看看那张纸,又看了看聂行云,打了个哈欠道:“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学生。”